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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修炼日深,琴音对他已开始失去效用了,但这对于今天的李言来说,明日便不会有这种情况存在了,因为明日就是他修炼的第四十九日了。
清晨时分,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李言就推门走了出去,就在山谷中散起步来,他近几日可被胸中烦躁之气扰得难以安睡。
加之今日就要在水潭处修炼了,索性便在谷中走走,呼吸这秋日之晨的清新空气,这样多少也能解除一些胸中的烦躁。
就这样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他才回到房间,此时已有妇人送来了早餐,他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已无了味口,便在屋内盘膝而坐。
时间不长,屋外响起了几声敲门声,李言闻声睁开了双眼。
门外,来得乃是陈安、李引,二人向他恭敬一礼,陈安说道。
“公子,大人让属下把铜炉放置到水潭边上去。”
“那麻烦二位了。”
李言向他点头,自从入得谷来,李言与其他人接触很少,基本也就是送饭的妇人与这二人了。
这些人平时对他很是恭敬,他起初很是不习惯,但时间长了,也就慢慢地习惯了这些礼节。
待得这二人把那铜炉抬了出去时,李言也随着他们走出了房间,很快陈安、李引便在靠近水潭位置放好了铜炉。
二人又前后推了推铜炉,确认稳定无误后,这才转身向第二间季军师的修炼室走去。
此时,修炼室大门紧闭,他二人便站在那里等候,一言不发。
李言站在自己房前,也并未和二人交谈,只是望着水潭处的铜炉呆呆出神。
不知怎的,看着水铜炉和那水潭,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未曾谋过面的师兄,他若未记错,那位师兄好像就是在入谷月余时间后暴毙而亡的。
李言脑海中“月余时间”这几个字不断地重复闪现,“七七四十九天”,也是不到两个月,是否只是巧合,一时间,他陷入了沉思。
“公子,公子大人叫你呢!”
几声呼唤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抬头一看,李引正向他走来,边走边向他轻声呼唤。
远处,季军师不知何时已在站水潭边,而那铜炉之上已放置上那已是十分熟悉的铜盆了。
李言都不知道自己在这想了多久,轻轻甩甩了头,似要抛除那些纷沓而至的思绪,定了定了神后,李言连忙向铜炉那里走了过去。
陈安、李引见状便悄悄地退出了山谷。
季军师一身宽大的黑袍,背负双手的站在铜炉不远处,正怔怔地看着那铜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李言说。
“最后一日了,是最后一日了,你能成吗?”
虽然话语很轻,但在这幽静的山谷中,李言却听得很是清晰,无来由的,他的心中就是猛地一紧。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也再多言,几步走到铜炉前。
今日铜盆之上的雾气已非前些天青黑色之气,而是纯黑的雾气,浓郁得尤若实质,不停翻腾涌动。
李言看到铜盆内已是汁液翻涌,浓汁如沸墨,就连其内的药草也是根本无法看清了,只有咕嘟嘟的黑泡不断鼓起、炸裂
继而升起一阵阵黑气,然后又向上融入那些涌动的纯黑雾气之中,使之更加浓郁
然后铜盆内又生出无数的细小的黑泡密密涌出,再形成大的黑泡鼓起、炸裂,腾起一阵烟雾,周而复始
明显这药力比前一段时间不知增强了多少倍。
李言深深吸了一口气,站好姿势,便将双手伸入了那团聚而不散的浓郁黑气之中,顿时有十股黑气向其手指内钻去。
但这十股黑气绝非以前的如细丝般飘忽,而是粗大了几圈,浓郁的形若实质,如同十根铁棒般,狠狠的插进了李言的手指。
李言觉得手指处传来第一次般痛入骨髓的痛楚,这些痛楚犹如汹涌浪潮一个浪头打就了过来,他浑身猛的一颤。
虽然紧咬牙关,却是猛哼声不断传出,那汹涌的痛楚延着手指蔓延开来,顺着手臂一路高歌开始袭卷他的体内每一处。
若非有前面几十天的修炼,估计就此这一下,他就会痛得晕死过去。
季军师站在一旁就这样看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