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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
“臣在!”七族老躬身弯腰颔首低头,在青莲王面前确实是恭恭敬敬的。
东陵鳕闭上眼:“给你半日时间,彻查此事。”
“是!”
七族老带人过来,看向夜歌身边的青莲士兵:“尔等见到吾王还不行礼,是想被判个大逆之罪吗?”
尚在怔愣中的青莲士兵们,惶恐地跪地磕头,行跪拜之礼,身子匍匐贴合于地。
七族老神态漠然,气势十足,带着人查此事的前因后果。
“这便是犯人?”七族老站在犯人面前,叶青衣回道:“是的。”
“拿下。”七族老说完,带来的侍卫将犯人拿下,再看向罗三公:“萧日臣的尸体在何处?”
“九界。”罗三公道。“去九界把尸体带来。”七族老拿起那封残信:“请神月都十八殿的人来一趟,再把青莲大能请来,另外去九界三清墟查看一遍,罗三公是否备案,东帝是否去过九界,是否
与张公、罗公会面过。”
“是!”
侍卫们极有秩序的分工做事,有人脚踏黑云前往神月都十八殿,有人去九界三清墟,还有人去搬运尸体,亦有回到青莲请人的
七族老曾是铁血威风的将军,即便多年沉浸痛失爱妻的悲伤里不过问青莲之事,如今处理事来,则是雷厉风行,冷酷凌厉不减当年。
在七族老处理此事的时候,轻歌站在巨坑原地,目光自东陵鳕与墨邪身上转过。
那一年,落花城,这俩人格外幼稚,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争执的快要打起来了都。
这一刻,轻歌恍然如梦,竟分不清这是在天域,还是重回了四星。
四星是她只能偶尔回想起的美好,只因生活要往前看,永不停留,逆流而上。
美好的事物,总是停留在记忆最深处,最开始的地方。
凌晨过后的黎明,起了冷风,东陵鳕解下披风欲朝轻歌走去,只见一道身影自藤蔓宝座掠来。
乳白色的绒毛披风,披在了轻歌的身上,墨邪替轻歌系好,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破晓的那一刻,轻歌仰起头,曙光映照在脸颊,格外的美好圣洁。
隋灵归见此,微眯起眼眸。
传闻喜怒无常最是难缠的鬼王,竟也能这般温柔,实在是匪夷所思。
风微微荡,掀起银白的发,小小的脸颊,格外明媚,在绒毛披风之下衬托的格外动人。
像是一阵突兀的春风,就那样,突然的拂面而来。
“姑娘长得可真像我一个故人。”墨邪叹气道:“像我那未过门的小媳妇。”
轻歌:“”自古套路得人心,老邪还是学坏了呢。
那侧,东陵鳕假装不知,顺势淡然地把披风披在了七族老身上。
七族老受宠若惊,老脸一红,不似之前那般盛气凌人,讶然地看着东陵鳕。
“七族老,年纪大了,风凉,莫要受了寒气。”东陵鳕一本正经道。
七族老老泪昏花,甚是感动,就差没当众捻着衣袖擦眼泪了。
多年来冷寂的心,这一刻仿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七族老灰浊的眸,温柔的,感激地望着东陵鳕,此一生,势必效忠吾王。
东陵鳕不知七族老丰富的内心世界,看似站直不动,实则眼角余光瞥向了轻歌与墨邪。
他究竟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呢。
他本以为,一个青帝已是极限,如今竟还冒出个鬼王。
东陵鳕本欲想着,青帝不在的时候,找个机会挖墙脚,把姑娘跟小包子都撬走偷走。
只是半路杀出个鬼王,让东陵鳕起了提防心,再扭头看去,七族老还沉浸在自己的感动里。
有一种长辈的欣慰,自家孩子终于长大成人了,还有君臣之间的尽在不言中。
隋灵归等老一辈的人竟都有些羡慕地望着七族老,能够得到青莲王的关心,实在是荣幸的事。
关键东陵鳕平日里冷冰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漠如寒风。
墨邪回头看向东陵鳕,勾唇笑了。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