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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主力出动似乎更好?”
“这事儿可以分开来看。”高务实解释道:“从大军出征,看起来是挺好,但我汉兵大军主力必是刘綎、邓子龙二人领兵,他们两个都是江西人,可未见得能将云南土兵指挥得如臂使指。那些土司老爷所以服黔国公,是因为沐氏永镇云南之积威,刘、邓二人不过流官武将罢了,土司们可未必能服他们。
再有就是,有黔国公亲自坐镇洱海,滇西局面就稳住了,一来可以防备缅甸,二来也让滇西土司不敢生出异心、轻举妄动。况且缅甸也知道黔国公威名,一旦发现黔国公去了洱海,缅甸就少不得要把兵力往滇西方向倾斜,这对于刘綎、邓子龙二人从滇东方向出兵南下反击,也是颇有助益之事。”
朱翊钧从御案上拿过一张地图看了看,点头道:“有理,有理。不过这样一来,刘綎和邓子龙二人的兵力会不会太少了些?我记得刘綎的随任家丁只有差不多三千人,而邓子龙好像比刘綎更少。”
高务实道:“这也是臣之前最担心的一件事,他二人就算合兵一处,也不过五千之众,况且从滇东的地形来看,南下恐怕还要分开走才行,这会让他们的兵力过于薄弱,就算全员都是随任家丁,也经不起任何一次失败。”
“那怎么办?”朱翊钧皱眉道:“要不卫所兵还是精中选精抽调一些?嗯,滇东土司肯定也不会全都跟着沐昌祚去滇西,也可以抽调一些?”
高务实点头道:“这是可以的,另外咱们不必限于在只调动云南土司,根据祖制,黔国公在临战之时是可以抽调川贵两地兵马的。当然,这次不能让他调动汉兵,不过土司兵马可以,臣建议……不妨把贵州土兵抽调个三五千左右,放在刘綎、邓子龙麾下听用。”
朱翊钧诧异道:“为何是贵州?刘綎随他父亲刘显在四川多年,调四川土司不是更方便他指挥?”
高务实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调贵州土兵自然是为了提前削弱某个姓杨的大土司,而四川虽然也有些土司,但都比较老实,甚至有些还特别忠勇,譬如后来石砫宣慰司世袭宣慰使马千乘与夫人秦良玉就是其中的典型。既然如此,就不要乱动四川,毕竟秦良玉算起来今年才只有九岁左右,可别害得她将来嫁不成马千乘,那就有些遗憾了。
不过这话肯定没法直说,高务实便只是道:“其一,刘显不止做过四川总兵,也做过贵州总兵,而且还在万历元年平定了百年难灭的都掌蛮之乱——哦对了,刘綎的初战就是发生在打都掌蛮的时候。他曾连破险要,先登九丝城,接连阵斩贼酋阿二、阿三,生擒贼首阿大,更难得的是,那时候他才十四岁。”
朱翊钧讶然道:“原来这刘綎还是个少年英雄……诶,对了,我记得你和他颇为熟识,当初京华商社建立之前,那批人还在做响马,就是因为惹到你们,才被你和刘家父子联手击败,继而招安的?”
这件事高务实不欲多谈,只是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朱翊钧略微好奇地道:“后来刘綎还拿了武进士榜首(其实就是武状元,只是明代武举地位不高,不准使用状元一词),你既然和他一起打过响马,那你看他本事如何?”
高务实思索着道:“刘綎么……算是百年难遇的悍将。”
朱翊钧果然来了兴趣,又问:“若他在你麾下,你会如何使用?”
高务实笑了笑,道:“摧锋破阵,必为首选。”
这个评价一出,朱翊钧就明白了,刘綎在高务实心目中大概是刀尖矛首的性质,否则为何高务实不说别的,只说“摧锋破阵”呢?
朱翊钧心道:难怪务实坚持此战汉兵主力要质不要量,看来就应该是打算发挥刘綎的特质,让他去摧锋破阵了。
想到此处,朱翊钧便道:“既然刘家父子在川贵都呆过,调贵州土兵倒也一样,那就按你说的,从水西等地选调五千土兵好了。”然后顿了一顿:“还有两策呢?”
高务实道:“与缅甸之战,我朝廷应当着眼全局,不能只局限于云南本土,实际上缅甸莽贼的敌人多得很,咱们完全可以都调动起来,使其为我大明效力。”
朱翊钧显然对这个方面不是很了解,闻言不解道:“莽贼还有哪些敌人?”
高务实于是把缅甸局势给朱翊钧稍加分析(注:“按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