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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时刻在准备着,赵煦话语一落,当即带人冲了进来。
朝臣们脸色剧变,很多人身体忍不住的一颤,继而就仿佛有声音在紫宸殿上空回荡,那是刘世安的死亡惨叫声!
满殿的人不敢说,谭历更是双腿打颤,抱着板笏,头上冷汗更多,目光焦急的看向前面的吕大防。
苏颂,范百禄等人沉着脸,没有说话,抬着眼皮,看向帘子后的高太后。
现在的官家,也只有太皇太后能钳制一二了。
蔡攸已经冲进来,将谭历给围住,就等赵煦下令如何处置了。紫宸殿外的大棒,刑具他准备的妥妥当当。
高太后看着下面群臣的畏畏缩缩,脸色不满,却不能真的让赵煦将谭历像刘世安一样打死在她面前,否则今天什么都不用干了,赵煦说什么是什么!
“官家,谭卿家确实言语失当,交由政事堂处置吧,莫要失了风度。”高太后不得不开口了。
赵煦瞥见高太后这么容易就下场了,眼神笑意一闪,看着谭历,道:“看在祖母为你求情的份上,去,到偏殿反思,写一份请罪书给朕看,当众念给朕听。”
谭历脸色顿时惨白,这要是在朝堂上读认罪书,他还有什么脸继续在朝廷立足?
其他朝臣低着头,不敢求情,生怕被一波带走。
吕大防依旧无动于衷,这一次的沉默不似以往那种智珠在握,反而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高太后则皱眉,因为赵煦用了‘求情’二字!
赵煦见谭历不动,顿时冷哼一声,道:“祖母为你求情居然还不为所动,果然是无君无父,冥顽不灵!来人,拉出去,杖责六十,发大理寺治罪!”
谭历猛的惊醒,噗通一声跪地,道:“臣知罪!”
蔡攸可不管他知不知,赵煦不说话,蔡攸就要将谭历径直拖了下去。
高太后自然不能允许,否则她就真的成了陪衬,威严开口道:“杖责就免了吧。官家,今天是要议事的,不要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吕卿家,开始吧。”
高太后话语未落就有人出列,抬手沉声道:“启奏陛下,臣弹劾元丰党人蔡卞,曾布,章惇等一十八人,二十八条罪状,请陛下严惩!”
来了!
这是朝臣们的共同心声,惴惴不安的同时,悄悄抬眼向站在丹陛上的赵煦,又转向帘后的高太后,然后是殿中最前面的吕大防,不少人心神颤栗,恨不得隐身。
赵煦余光瞥了眼帘子后的高太后,对朱太妃,孟美人按了按手,示意她们坐下,等两人坐下后,赵煦慢慢落座,微笑着道:“元丰党人?这已经过去七年了,卿家是才发现的?”
这个人抬着板笏,一脸决然,道:“启禀陛下,这些人善于伪装,太皇太后仁慈,宽宥,屡次给予机会,不曾想这些人毫不知收敛,肆意妄为,已到了不得不惩治的地步,请陛下明鉴。”
“请陛下明鉴!”
继二连三,出来了有七八个人,在不大的紫宸殿里,很是扎眼!
苏颂回头看了眼,老脸不动。
二范抱着板笏,没有立刻下场。。
梁焘,曹政,沈琦等人对视,沈琦本来要出列,被梁焘摇头给阻止了。
马严,黄鄯,韩宗道等人更不敢乱开口,余光四处瞄着,悄悄擦着头上的冷汗,紧张的呼吸都快忘记了。
朱太妃是第一次临朝,睁大眼看着,听着,神情逐渐不安,她即便再不懂朝局也看出来了,这些人在欺负官家!
孟美人悄悄握着她的手,抿了抿嘴角。
赵煦端坐不动,直面朝臣,看着殿中的人生百态,不动声色的道:“卿家说说都有什么罪状。”
第一个说话的人,当即再次举起板笏,朗声道:“第一,结党营私,蒙蔽圣听。第二,闭塞言路,身干物议。第三,培植私人,任用奸党。第三,行事于秘阁,无视朝廷规制。第四,倚恃党恶、紊乱国政。第五,贪揽事权、延挨不请辞政。第六,不尊太皇太后……上违君父重托,下则残害生民。逆恶种种、所犯重大。应将其党羽革职、立斩,籍没全族,革除一应供奉……”
赵煦一直静静听着,神情却不由自主的古怪起来。
‘新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