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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心里焦急的想着应对之策。
李博知三人见这些人冥顽不灵,没有废话,直接颁布命令。
一边是巡检司在阳武县开始‘清扫’,一边是林静襄在阳武县以拉网式的方式‘剿匪’。
双管齐下,声势浩大!
祥符县。
知府衙门的后院内,二十多个保长,甲长,村长外加一些本地豪绅等被聚集在一间大房子里,门外是衙役,再有就是刚刚抵达本县的巡检司,一个个凶神恶煞,刀鞘半出。
其中一个豪绅,大冷天的擦着头上的冷汗,对着门旁的看守衙役,陪着笑道:“差爷,我们都坐半天了,不知道知县老爷什么时候来见我们?”
衙役头都不转,道:“等你们拿出完整的田亩账册之后。”
一众保长,甲长等缩着头,窃窃私语,他们早就暗暗勾连,组成联盟,只交出一部分,真正大头的,打死也不能交!
那豪绅一脸焦急,话音充满不安的道:“那,什么时候让我们回去?府里还有很多事情,还有一位相公在等我入今晚的席……”
衙役充耳不闻,理都不理。
这豪绅嘴里的所谓的‘相公’,自然不是朝廷里的相公。
这豪绅吃了个钉子,转了回去,如坐针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头上冷汗就没有止过。
祥符县后院的正厅里。
祥符县知县,县城以及巡检,主簿外加刚刚上任的六房主事等,正在开会。
吏房主事冷笑,道:“有什么好说的,这些人以为藏着账册,我们就没办法了?直接清丈,让人认领,一段时间无人认领,直接充公!”
“这个怕是够呛,有些人远在千里之外,得到消息,再赶过来,说不得得半年时间。”户房主事道。
“那总有人收租,看地,种地吧?他们难道不知道东家是谁?”
“我担心的就是在这里,现在那些人都是人精,悄悄转手也不一定,再说了,谁家没几个人下人,挂个名,我们能怎么办?只要他们拖着,这田就丈不清楚。”
“我看,关键还是这些村保甲之人,地去了哪里,他们最清楚!中间的买卖,绕不过他们。”
“一个个审,总能撬开一些!先从撬开的丈量,而后慢慢审,也可以选新的保甲,不怕没人说话,更不怕找不到账簿!”
祥符县知县等人听着,暗自点头,虽然这些人都在述说困难,却没人退缩,都在说着种种应对之策!
“好!”
祥符县知县沉声道:“那就这么办,先拿他们其中的一些人问罪,撬开他们的嘴,边丈量边审。他们那些破事,一抓一个准。巡检司,交给你们来!”
巡检司巡检立刻起身,朗声道:“下官领命。”
在场的大小官吏听着,激动又心惊,这般的事情,在以往是绝难想象的,现在却是理所当然,没有几个人觉得意外或者难受。
中牟县。
丈量队不知道第多少次来到这个桥,对面的年轻人同样次数的堵路。
不同于前面,这一次,丈量队信心满满,年轻人则神情凝重。
因为丈量队后面,跟着二十多个巡检司衙役,这些衙役隶属于兵部,归属兵部,地方双重管辖。
年轻人自然不是盲目来堵路,看着老熟人的丈量队队长,客气的抬了抬手,道:“哥哥,并非兄弟要为难你们,实在是情非得已。今天,你们要是过去了,我们少不得被打断腿。相比于被抓进牢里,你会怎么选?”
丈量队的队长也抬了抬手,道:“你倒是会做人,其他地方的丈量队被各种陷害,挨打,消失的都不少,既然你想坐牢,就放下东西,跟他们走吧,我们进去。”
年轻人依旧抬着手,一脸的诚恳,道:“这个没问题。不过,我提醒你们,我们这个村子有几百年了,全都是一个姓,外人进去,怎么死都没人知道。”
对于这样的情况,丈量队的队长很清楚,更不意外,全大宋都是宗法制,一个祠堂拴住几百甚至上千人。
‘乡’这个字,最小单位就可以化为‘祠堂’。
丈量队的队长道:“这个你无需担心,不用多久,朝廷的剿匪军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