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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鼹鼠吧,”中年人回答道,目光还贼眉鼠眼地环顾四周,然后把头向肖恩凑近了点,仿佛有什么秘密要告诉他。
这熟悉的场景,肖恩怎么想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想起来了!约翰那个死老头儿当初也是这幅鬼鬼祟祟的模样,简直丝毫不差!
难道说……这老哥也是来卖快乐粉了的?
但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打消了肖恩的疑虑,那个自称鼹鼠的家伙从怀里掏出一只破旧的纸鹤摆在肖恩面前。
纸鹤泛黄,手法粗糙而拙劣,而且看起来已经被中年男人捏得有些皱了。
但就是这平平无奇的纸鹤让肖恩的目光顿时一凝,他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芙蕾雅的书页!
看来原来是生意上门了啊!
正当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鼹鼠抢在他前面率先开口,语气低沉而诡秘:“老板,请问……有粉儿卖吗?”
你以为我是卖粉儿的,其实我是买粉儿哒!
肖恩:“???”
讲真的他差点儿没一口气噎过去!
合着我小羊肖恩就跟这粉儿脱不了干系了是吧?
他深深吸了口气:“抱歉,鼹鼠先生,我们这儿是正经酒馆!没有粉儿!!”
鼹鼠闻言露出迷惑的神情,指着纸鹤开口嘀咕:“可今天我在码头捡到它时,就一直有一种感觉——感觉这里能实现我的愿望……”
肖恩:“你……你的愿望就是粉儿吗?”
“对!更多的粉儿!更纯的粉儿!”鼹鼠毫不犹豫地点头。
肖恩摊了摊手表示无奈:“那实在万分抱歉,鼹鼠先生,我们这里没有粉儿。”
“这样啊……”鼹鼠失望地摇头,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肖恩忽然叫住了他:“鼹鼠先生,可以将您手里的纸鹤卖给我吗?”
鼹鼠狐疑地抬起头:“老板你……对这个纸鹤感兴趣?”
“嗯……也不能说是感兴趣。”
肖恩沉吟着,然后从怀里掏出几枚金币:“不过这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这样,这里有六枚金币给你,够你买很多很多粉儿了,然后你把纸鹤给我,您看如何?”
鼹鼠目光挣扎,迟疑许久后才开口:“那……好吧!但你得告诉我这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那你得等等,我看看怎么编!
“唉……”肖恩佯装叹气,实则脑阔飞速转动,摆出一副怀念以前的表情,
“鼹鼠先生,实不相瞒,这是我儿子以前折的纸鹤,你看它虽然既丑,还丑,而且丑,手艺也很粗糙拙劣。但尽管如此,它却依然寄托着我对孩子的思念……”
鼹鼠先生似乎对此表示理解,然后继续开口,“老板,能否告诉我他的名字呢?您的孩子的名字。”
肖恩:???你特么废话真多!
但秉着做戏做足的职业精神,他还是露出悲恸的神情,语气低沉:“他叫约翰——是我一生都为之骄傲的孩子,但却在一场该死的意外中永远地离开了我!您明白吗,鼹鼠先生,那是怎样的痛苦?”
鼹鼠低下头沉默着,仿佛是被肖恩的情绪感染,许久才开口:“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纸鹤我还给您,还请节哀!”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馆。
“等等,金币!金币你还没拿!”肖恩提醒道。
但鼹鼠没理会他,直接窜出门离开了酒馆。
肖恩收起金币摇了摇头,其实他大可以让鼹鼠直接和深渊交易,获得他想要地快活粉儿,这样肖恩甚至还能涨点贡献度,看似一举多得,但事实上让他担忧的是,
像鼹鼠这样的瘾君子根本别指望他能保守秘密,如果今天他在自己这儿拿到了快活粉儿,说不定明天一大堆城卫军就来直接过来抄家了。
没办法,平时那群家伙平时正事儿不干,但对于买卖抓快活粉儿的平民极为上心。
毕竟《伯恩法案》有规定,城卫军每抓到一个兜售快活粉的平民,无论职务与身份高低,通通赏赐金币十枚起步。
对有好处的事,那群城卫军的鼻子往往比野狗还要灵敏得多!
所以,不可不防。
又躺了一会儿的肖恩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