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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而在紫阳镖局对面的一个早点摊子上,正有一人捧着缺了一个牙的白瓷碗,用勺子呼噜呼噜的吃豆腐脑。
又将旁边放着的半张肉饼,胡吃海塞的吃进了肚子里,这才站起身来离去。
他脚下生风,片刻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房子里。
打开大门,登堂入室。
堂屋之内,则是一个正在吃早饭的老人。
老人瞥了他一眼,也不惊讶,那人则跪在地上轻声开口:
“勐虎北行。”
“可有人跟踪?”
“没有发现。”
老人摆了摆手:“去吧。”
“是。”
那人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老人坐在桌前,将这碗粥喝完,慢条斯理的将桌子全都收拾了一遍之后。
又出门散步,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这才回来。
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将早上那人所说的四个字写在纸上,这才从房间的鸟笼里,取出了一只黑色的鸽子。
将纸条收入鸽子腿上的竹筒之中,甩手放飞了出去。
这黑色的鸽子却是异种,飞出窗户之后,便如同浮空之影,眨眼不见踪迹。
最终停下,也并未离开这落霞城。
悠悠转转,停在了一处客栈窗前。
鸽子啄了两下窗户,里面当即有人推开窗户,将鸽子拿在手里。
取下竹筒,甩手将鸽子放飞。
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这才转身离去。
出了房门,到了另外一处楼层之后,整了整衣冠,轻轻敲了敲门。
房门当即打开,门外之人轻声开口:
“老翁来讯。”
门内之人将那封信接过来:
“退下。”
“是。”
门外之人微微躬身,转身离去。
拿了信的这位,折身归来,笑着对房间里另外一个人说道:
“见笑了。”
那人的脸上戴着铁面,看不清楚真容:
“无妨。”
一边说话,一边随手从桌子上取酒壶,又倒了一杯酒,推了过去:
“喝酒。”
拿了信的人点了点头,来到他的对面坐下,将信中内容收入眼底之后,笑了笑:
“勐虎北行,大利在我。”
“他行与不行,利仍在我。”
对面的铁面人却似乎有些不屑一顾:
“东荒第一,好大的名头……
“我倒是想知道,与我相比,孰高孰低。”
对面那人听到这里,却是轻声一叹:
“如今万事俱备,此事实在无需任由此人牵扯。
“明日之局有我在可分胜负。
“兄台亦可心想事成。
“那苏陌……能不出现,最好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否则与此间之事,着实难言利害。”
“嗯?”
铁面人看了他一眼:
“你当真如此忌惮此人?”
“莫要小看苏陌。”
对面的人脸色前所未有凝重:
“君上武功可横扫东荒,却被此人生生打死。
“虽然我认为凭借君上的能力,生死或在两可之间。
“可现如今仍旧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从东城传来,总是难免让人心中不安。
“东城七派趁此机会,欺身入天衢以东,正是欺负我永夜谷暂且无人。
“君上若存,决断孰难预料。
“君上若亡,东城之地更是大势已去。
“如今唯独寄希望于西南,盼君细细斟酌。”
“……”
铁面人静坐片刻,这才摇了摇头:
“我尚且欠你们一场恩情未还,这一次便依你。
“不过,未来若有机会,我到底是想要与此人一决雌雄。”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