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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眉头一动,道:“敢问皇上这是何意?”
孙传庭也一脸好奇,他们都不似申用懋,对朱栩都有一定的了解。
朱栩站起来,背着手,目光泛冷的望着门外,道:“从沈/阳传来的消息并不能确定,不过,朕想试探一下这个满达海,看看黄太吉的底线在哪!”
知道了黄太吉的底线,也就能大致推断后金现在的国情究竟如何了。
孙承宗与孙传庭顿时会意,想了想,也都点头。只要满达海的信没有送出去,一切都还在掌握中。
申用懋来到文昭阁,听到朱栩居然这么干,顿时又被吓了一跳。
朱由检直觉朱栩又要‘乱来’,小心的道:“申尚书,皇上,可以其他意思?”
申用懋道:“王爷,皇上已召集了孙阁老,孙侍郎,想来在辽东会有准备。”
朱由检眉头皱了又皱,他即不想放走代善,也不想刚刚消停的辽东又起战事。
总不能让身为皇帝的朱栩,有事没事就跑到辽东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吧?
申用懋不知道朱由检心里所想,抬手道:“王爷,皇上命我与钱龙锡大人一同前往。”
朱由检坐在那,面色不动,眉头紧锁,思忖半晌,现在也只能依照朱栩的办法来了,木然的对着申用懋点点头。
申用懋于是带上钱龙锡,直奔驿站。
钱龙锡被满达海气了一肚子气,带着人匆匆来到驿站,眼见满达海在收拾行囊,一副马上就要走的模样。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来到满达海面前,沉声道:“鞑子,你说要撕毁称臣纳贡,再次南下攻打我锦/州宁/远?”
满达海自然不是真的要走,后金大战刚休,沈/阳被林丹汗洗劫了一回,人心未定,岂能再战。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把握攻下锦/州,宁/远,否则也不会狼狈而回。
他看向申用懋,申用懋抱着手,一副以钱龙锡为,他爱莫能助模样,神色沉了沉,呛声道:“我乃大金使者,既然贵国毁约在先,就容得我大金攻城在后!”
钱龙锡一肚子火,一听就炸了,厉喝道:“来人!”
五十个刚刚拨给文昭阁的禁军冲了进来,将满达海与五个亲兵围在一起,一副一言不合就开杀的架势。
满达海脸色一变,冷声道“贵国这是何意?”
钱龙锡冷笑一声,道“给贼酋写信,让他即刻兵宁/远,本官会将你与你父亲的人头一起送过去,本官在宁/远,等着他来!”
满达海眼神陡然森冷,脸色铁青盯着钱龙锡,又看向申用懋。从他们的脸色眼神中,满达海看不出丝毫的作假,心里不由沉了再沉。
明朝杀他们女真人不手软这是众所周知,可却没有想到,明朝连使者都不放过,更不担心与他们大金开战!
满达海脸色变幻,心里焦急起来。
他来之前,黄太吉招了他密谈数次,全都是无论如何都要与明朝议和,以确保沈/阳不会与东江,辽东以及蒙/古三面为敌。
他能感觉出,明朝这次没有作假,怕是真的能将他与他父亲代善的人头一起送回沈/阳,以此激怒黄太吉。
他咬牙,恨声道:“贵国真的要如此?我大金骑兵战无不胜,攻破山海关也指日可待!”
钱龙锡一把抓过纸笔,冷笑道:“本官不管如何,能败你们两次,就不差第三次,赶紧写,若是你不写,本官就直接杀了你,代你写一封!”
满达海看着禁军那锋锐的刀锋,阴寒着脸,看向申用懋,道:“申大人,这是你们皇帝的决定吗?”
申用懋看着满达海,神色微动,淡淡道:“这是我国总理大臣的决定。”
满达海沉声道:“我要见你们皇帝。”
钱龙锡冷哼一声,道:“你一个鞑子,没有资格见我大明皇帝,废话少说,若是不写,本官现在就给你写!”
满达海心里怨怒翻腾,强压着看着申用懋,道:“我有我国大汗亲笔信,要亲手交给你们皇帝!”
这句话落下,让钱龙锡与申用懋都是一怔,对视一眼,申用懋对着禁军压了压手,盯着满达海,沉色道:“你真的有?”
满达海深吸一口气,道“不错。”
申用懋看着满达海,确信他没有说谎,又看向钱龙锡,道:“钱大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