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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起身,单手附后着迈步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夜空中依旧明亮无比的那轮明月。
而此刻,他却觉得它今夜亮的格外刺眼,不知不觉中,身后紧紧握着的那只拳头都渗出了血来,自己却是毫无察觉。
就这样,俩人又一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易三少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片死寂。想了许久,心一横最后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遭受世人冷眼的。”
闻声,衣上云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他想要做些什么?
易三少并没有回头,却是忽乍出一句道:“不如我们成婚吧?”
对此,衣上云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易三少对自己的心,远远超出了自己所预想的。即使自己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尔今还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依旧可以对自己保护至此。
普天之下,有哪个男子会爱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的?更何况,他还是南安国未来唯一的继承人,身份何其贵重!
思索片刻,她开口坚决反对道:“我知道三少是为了我好,可是不可以,这对你不公平。”
易三少自嘲一般地笑了一阵,道:“公平?若是这个世上什么都有公平可言的话,那你早就应该是我的人了!”
“我”衣上云显然对此无言以对,只得默默地低头了下去。
易三少扭头回看了她一眼,反问:“不是吗?”
衣上云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遂将一手轻柔地附在自己的腹部,想了想,说道:“不管三少你怎么说,我都不可以这么做。无论于你,于我,于他于我腹中的孩儿,我都不可以这么做。”
易三少思之又思,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想说出来试一试:“不如,我亲自为你准备一碗温和的落子汤吧。你放心,绝对不会伤到你的身子”
话音未落,衣上云顿抬起头来惊看向他的脸道:“不可以,三少你若敢动这个孩子半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听到这话,易三少终于再也隐忍不下去,彻底对其失去了耐心,竟亦对其扬声咆哮了起来:“这也不可,那也不能,那你到底想要怎样?难道等这个孩子出生以后,与你一道被天下人耻笑,骂他是没有父亲的野种,辱你是未婚先孕,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衣上云见其已然怒气冲天,丧失了理智,可心里一想,其所说的道理却又何尝不是呢,可最后却也只能默默地倒抽了口气,无言辩驳,亦无计可施。
易三少见事态严重,已然发展至此,她却全然不管不顾自己以后的生活,更是对自己的提议软硬不吃,便忿忿不平地道:“既然我拿你没办法,看来,我只有去找轩辕翰算账了。我倒是想看看,他会拿你怎么办?”
见其说着便要疾步朝门口奔去,衣上云着急地直起身来,惊愕地看向他,大声阻止道:“三少,不要!这件事,千万不能被他知道,否则,你我这辈子从此恩断义绝,今生你便再也见不到我了。”
见其终于止步,衣上云方才安心了一点儿下来,遂恢复了平静后,喃喃细语道:“三少,请再给我一点儿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唉!”易三少顿足停了一会儿,最后无奈极了地重重叹了口气,甩了甩衣袖,愤愤跨出了门槛去。
一出门,易三少遂将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身旁走廊的柱子上,咬牙切齿恨恨地道:“轩辕翰,都是你干的好事!”
就在这时,忽闻前方传出一阵异响来,易三少警惕地大喝一声道:“谁在那里?”
借着院子里昏暗的烛火之光,从回廊的拐角处渐渐走出一男子身影来。
待其近身过来一看,黑夜里来人脸上遮着黑色的面巾,那人脚步沉稳地来到了易三少的面前。
遂驻足停下将遮挡的面巾往下一拉,易三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便是朝其重重地一拳落在了对方的脸上:“轩辕翰,你还没死!”
轩辕翰自是怕他一出手,便惊动了屋内的衣上云的修养,于是抹了把嘴角的血渍,隐忍着说道:“易三少,念在今日你在河边救了云儿,这一拳,本王便不与你计较。”
易三少冷哼了一声,对其不屑一顾地道:“哼,与我计较,你也配?”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