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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逝者已矣,玄成不必自责。”
魏征默然不语。
大厅短暂的寂静。
李秀宁再次打破沉寂道:“玄成,现在为何还不将家人妻小,接到长安?”
魏征叹了口气道:“天下动荡,几易其主,所谓盛世居其朝,乱世隐诸野,天下未定,家人们,还是在老家隐居比较好。
李秀宁有些诧异道:“如今天下,九州一统,何来天下未定一说?”
魏征道:“待得我大唐铁骑,荡平突厥,天下长安之时,我自然会接他们来此,同享太平盛世。”
李秀宁顿时肃然起敬的望着魏征。
李秀宁起身道:“你也听陛下说了,我既将作为安西抚慰大使,远赴安西,陈郎也该领着安西十万雄兵北上,界时,东突厥不足为虑!”
就在这时,魏征突然望着窗外,在灯火的照耀下窗外纷纷扬扬的下起来雪花。
魏征喃喃的道:“下雪了……”
李秀宁道:“哪一年冬天不下雪!”
“这不一样!”魏征叹了口气道:“这一场大雪,可以胜过十万雄兵!”
……
灞上唐营大营中,寒风呼啸,大雪纷纷扬扬。
军营门口,一辆装满辎重的大车,陷入泥坑中,一边的车轮已经断裂,十几名士卒,在领队小校指挥下,忙碌着运来新的车轮安装。
后面走来一队唐军,见入营的道路被堵上,领队的小校策马上前。
骑马小校咆哮道:“为何堵住营门?”
辎重队的小校瞥了骑马小校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没看见么?车轮断了。大车陷在泥坑里。”
骑马小校不以为然的道:“为何不将大车拉到一旁?堵在营门口妨碍进出,耽搁了我们点卯,你担待得起么?”
辎重小校反驳的道:“就你们要点卯?”
骑马小校傲然道:“我们江淮轻骑,可不是什么十二卫府兵,若是点卯不到,我家大帅真会杀人的。”
辎重小校吼道:“十二卫府兵?看清楚,我们是河东军,河东大都督麾下,打突厥,我们才是主力,江淮轻骑,偏师而已,拿什么架子?”
骑马小校愤愤的骂道:“偏师?告诉你,此番征讨突厥,我家大帅必定挂帅。到时候,你们河东军可别拖后腿。”
辎重小校顿时气得双眼圆瞪,正在修车的十几个士卒也涌了上来。
辎重小校吼道:“我们河东军和突厥打生打死的时候,你们江淮轻骑,还在玩泥巴,征讨突厥登坛拜帅的,必定是我家河东大都督。”
十几个江淮轻骑的士卒见自家小校吃亏,纷纷下马,两队人互相推搡挑衅。
一名偏将立马断喝:“为何堵住辕门喧哗吵闹?”
众士卒回头,骇然发现,阚棱和李靖策马并排站在后面。
辎重小校给骑马小校一个眼色。
骑马小校高喊:“弟兄们,帮河东军的弟兄们,把车抬进去。”
众士卒连忙上前,喊着号子将大车拽出泥坑拖进大营。
……
李靖与阚棱走进中军大帐。
阚棱忽然停下脚步,朝着李靖躬身道:“李大帅,此番征伐突厥,父帅曾再三嘱咐阚棱,听从李大帅吩咐!”
李靖哑然失笑道:“这一场大雪来得及时,我们必须更改作战计划,吴王这次随行北伐,充任本帅副作,到时候,你还归吴王麾下!”
阚棱挠挠头道:“大帅所言当真?”
李靖笑道:“这是陛下的圣意!”
……
漠北东突厥牙帐内,
颉利正在兴致勃勃地啃着肉骨头。
外面传来可怕的嚎叫声。
颉利顿时面色阴沉地扔下骨头。
一个奴隶跌跌撞撞连哭带叫地闯进牙帐“可汗!可汗!天神发怒了!下雪了!”
颉利不以为然的扔下羊腿骨,用皮袍子擦拭着手上的油污,一边道:“下雪又什么打紧的?”
奴隶带着哭腔道:“可汗,您还是出去看看吧!”
颉利掀起帐篷,钻出帐外,刺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