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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喧嚣,好象有大群的人走了过来。
陈袆定了定神,心说死就死吧,大不了到时不能智取,便以力敌。让猴子他们杀出观音禅院,谅这些和尚也阻止不了。
“吱呀”一声,厅门大开。
“来了来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眼望门口。
只见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须皆白的老和尚,走进门来。
你看这个老僧:头戴一顶毗卢方帽,猫睛石的宝顶光辉,身上穿一领锦绒褊衫,翡翠毛的金边晃亮。一对僧鞋攒八宝,一根拄杖嵌云星。满面皱痕,好似骊山老母,一双昏眼,却如东海龙君。口不关风因齿落,腰驼背屈为筋挛。
“金池,是金池老神仙。”
“久不见师祖,一向可好?”
“听说佛衣会的袈裟,都是金池长老所藏?”
“对啊,老神仙数百年积蓄,非同小可啊!”
“我等今日有眼福了。”
“……”
老和尚被两个小沙弥搀扶着,老脸带笑,就象开着朵菊花,他一路挥手致意,志得意满。走到半路,一个没留神,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方丈在一边连忙扶住,将颤巍巍的老僧让到主席,殷勤安顿他坐下。随行宾客也分宾主落座,好一阵推让热闹,不可开交。
广智愁眉苦脸地从人群里钻出来,坐到陈袆所在的末席:“法师,老院主出来了。佛衣会就要开始了。”
八戒用牙签剔着牙齿说:“喂,小和尚,你绷着张苦瓜脸干什么?别影响我吃饭的心情。哪,点心太少,茶水寡淡,都不够吃的。”
陈袆叹了口气:“师兄啊,你害死我了。贫僧不过就是路过,你却偏偏要把我拉入坑里……现在好了,众目睽睽之下,文什么斗啊?不是明摆着让我出丑嘛?我现在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