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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子身子微微的往后,即便落魄了,现在在太学旁人也得听他的,不耐烦的用手指点着旁边的桌子,“文柄你要想清楚,读书人不参加科考便永远就是白身,你一个庶子出生,想要出人头地除了科考还有旁的法子吗?”
“夫子这话说的学生不赞同。”不等乔文柄说话,乔文清立马反驳。
“我这是话糙理不糙,嫡子庶子本就有千差万别,他的出生如何能跟你比?”韩夫子根本不听乔文清说话。
说完后又看向沈秋河,“沈大人虽说年纪轻轻可有这般成就,该是更懂得何为世俗!”
世人都是这样,即便读书人清高,等着多年后一事无成的时候,便就明白,人生来就分了三六九等。
而科举,是大部分人唯一改命的机会。
“夫子说了世俗,便就该明白,文柄有这般的傲气,便有这般傲气的资本。”沈秋河对韩夫子的话,毫不相让。
乔文柄又不是傻子,要是手底下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还闹这么大的动静。
都说了,那是大部分的人的世俗,不是全部的人的世俗。
“傲气的资本,那我倒想听听,沈大人的说的是什么?是侯府给他银钱,让他当低下的买卖人?还是说,谁能打通吏部,破格让他做官?”韩夫子微微挑眉,一旦情绪激动的时候,就忘了他的处境,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侯府在吏部是有自己的人,可是毕竟顾尚书是乔文清的舅父,算不上乔文柄的。
乔文清心里其实也知道,单听这话分析,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对乔文柄好,前提是,之前没发生那么多事。在韩夫子跟前,乔文清觉得最要紧的,便是维护乔文柄。
“夫子!”乔文柄看着这样的韩夫子,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陡然抬高。
这样的韩夫子,让乔文柄想起来,曾经说他,又考不了多好的成绩的时候。
“我谢谢您的好意了,可是这是我的人生,我将来就算是讨吃要饭,也要不到夫子您的门上,您又何必在这费力不讨好的浪费口舌?我又不会感激,更不会再听您的了。”乔文柄一句接着一句,即便是只穿着中衣,可是气势也不输半分。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冻的,瞧着身子微微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