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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虎的话仿佛触动了张任某一个敏感的神经,张任登时呆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将军?将军?”段大虎见张任的面色有异,不禁轻轻呼唤道。
“啊?”段大虎的声音将张任从繁重的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张将军,觉得我的话,是否可以考虑啊?”段大虎似笑非笑的看着张任道。
“我原以为段将军走这一遭,可是不知道段将军是否能够信得过我啊?”张任不禁问道。
“我既然将此事交给了将军,还有什么信不过的。”段大虎道:“只要将军愿意现在就可以走,我已经让兵士们将将军的兵器马匹准备好了,将军什么样来到我这里,就可以什么样离开。”
“真的。”张任似乎有些不信,自被段大虎生擒之日开始,段大虎就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完好无损的活着出去,段大虎的这个举动大大的出乎了张任的意料之外。
“将军轻便。”段大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任半信半疑的起身,缓缓走出大门,早已经有人在门前准备好了张任的战马,还有那一柄“攒竹梅花枪。”
“烦劳将军不要忘了我对将军说得话。”段大虎高喊道。
“段将军放心,你的话,我一定好好带到给我家主公。”说着纵马奔驰,段大虎早已经提前派人打好了招呼,是以张任一路畅通无阻,并未有人阻拦。
内帐之中两人移步而出,正是刘备与诸葛亮,段大虎看着张任远去的身影,不禁笑道:“两位军师说的很有道理,指望张任为我效力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趁此机会将他的价值最大化。”
方才的段大虎在张任的神色之中看透了张任的心思,由衷的长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叹自己并不能让张任心悦诚服的归顺自己。
“主公勿要忧心,此计若成,刘璋必败无疑,到时候蜀中的杰出的人才,尽归主公麾下了。主公只管放手一搏就是了。”诸葛亮似乎看透了段大虎内心的想法,出言宽慰道。
段大虎点点头,望着营门之外出神。
刘璋的营寨之中,严颜正自对着挂在墙上的大钺发呆,数百年的传承,早已经让严颜家族的血脉跟“严家”代代的传家之宝,这一柄大钺融为了一体了。
大钺之上任何细微的变化,严颜都能察觉的到,这几日严颜就逐渐感受到了,大钺之上的气息,全然没了往日那一般强横。
能够反馈给严颜的已经越来越是虚弱,冥冥之中,严颜觉得段大虎功力的暴涨,似乎与自己大钺之上的气劲的消失有莫大的关系。
想起那日在阵前,惊心动魄的厮杀,至今仍然心有余悸,自忖若不是段大虎手下留情,何来自己的今日呢。
何以一个人在这么些日子之内,进境竟如此之快,想到那日在阵前,段大虎挥挥手,三军便俯首听命的样子,不禁心怡不已。
“若是老夫年轻几岁,定要为自己奔一个前程,远胜于在刘璋之下,饱受此等猜忌,终日将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好。”
“可惜,可惜。”严颜望了望自己的满头华发,可惜青春不再了。
“老将军,老将军......”手下一位亲信不禁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何时如此惊慌啊?”严颜不禁问道。
“老将军,前日被俘的张任将军回来了。”亲信道。
严颜这心中咯噔一声,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走,咱们去看看。”
说着引着亲信,竟直来到刘璋的营帐之前,张任在川军之中颇有威望,听闻张任回来了,各自前来大帐之前看望张任。
刘璋紧紧握着张任的手道:“你回来了,那就是再好不过了,何愁段大虎这厮不退啊?”
严颜在人群之后,冷眼看着这番场景,心中当真是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曾几何时,自己刚来到刘璋的帐下的时候,享受得也是诸将披星捧月一般的待遇,可是哪里能够想得到,才几天时间啊,就时过境迁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与主公还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要去商量呢。”这些人原本就是张任麾下的部将,听闻张任发话了,哪个也不敢违抗张任的命令,纷纷在帐前散了,严颜本欲要随着众人散去,张任眼尖,一眼在人群之中看到一位胡须斑白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