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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珞安静的注视夏夕露,久久没有言语。
夏夕露也没话,沉默的等待她的决定。
许久,殷珞幽幽的叹了口气,“夏姐,你不是刑警,何必执着于当年的真相呢?”
“只是想死个明白。”夏夕露神情平静的缓缓道,“毕竟为了这件事,我已经毁了自己的事业,总该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伸张正义,还是在助纣为虐”
殷珞了然的慢慢头,“看来殷乐妍跟你了不少我的坏话”
夏夕露抿抿唇,没接腔。
殷珞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既然这样,那只能先得罪夏姐了。”她罢,侧头看向守在沙发一边的常乐,用眼神示意。
常乐几步走到夏夕露面前,“冒犯了。”
常乐对夏夕露进行了简单的搜身,并检查了夏夕露的挎包,然后在这间房间里也进行了一番巡视检查,才回到殷珞身边。
看起来,没有收获。
殷珞不禁挑眉,作为一个颇有资历的新闻记者,随身携带录音笔类产品应该已经成为习惯,没想到常乐什么都没搜到。
不过她倒也没想为难夏夕露,温和的微微笑着,:“请见谅,虽然我愿意告诉你,可是并不希望它大白于天下,也希望夏姐能够守口如瓶,否则,只怕毁掉的不仅仅是你的事业,还有你的性命。”
夏夕露闻言,神情一凌。
殷珞垂下眼帘,像是不经意的提醒:“殷景烁的仕途已经到了瓶颈,明年能否进入参议院,对他而言至关重要,这个时候如果殷家的名声再起风波夏姐,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些政客的手段。”
“你放心,就像我刚才的,我只想知道你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是什么?”夏夕露缓缓吸气,直视着殷珞,“你真的被姜雅下药了吗?或者,我换一个方式问你,你无辜吗?”
殷珞没有回答她。
她静默了片刻,低声:“常乐,你先出去吧。”
常乐颔首,转身,迈步离开。
当房门重新被关上,殷珞也重新抬起头来,她神情平静的看着夏夕露,“姜雅下药了,只是我没有喝而已。”
夏夕露讶然的微微睁大双眼,“你”
殷珞头,“我并没有昏迷,而是十分清醒的,目睹了整个过程。”
“那你为什么要谎称自己昏迷?为什么不对警察出真相?”
殷珞笑了,“因为我算得上是那件案子的凶手之一,如果出真相,相当于投案自首。”
夏夕露越发震惊,满眼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三年前,你只有十五岁十五岁”
“十五岁的孩子,能做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殷珞歪着头,像是在回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我当时只是在殷锐庭的药上做了一些手脚。”
夏夕露屏息问道:“殷锐庭的药是什么?”
殷珞斜她一眼,“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他的毒品啊。吸毒之后会让人产生性冲动,过量的话甚至会出现幻觉,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毒品浓度加了一倍,就是为了让他变得迷糊,以求自保。至于姜雅给我下的药,应该是某种椿药,可惜她做事情不是那么严密,被我提前发觉,所以那碗汤我没有喝。”
夏夕露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恶毒到给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女孩子下药?
殷珞对那段经历却似乎已经麻木,漠然的:“殷锐庭就像殷家的一颗毒瘤,弄得整个殷家乌烟瘴气,家里的佣人只要是个年轻女人,就没有不被他碰的,姜雅和我也被他盯上当然,姜雅更希望他的注意力能多放在我身上,如此,她才能继续维持自己优雅尊贵的当家太太的形象”
夏夕露忍不住脱口问道:“可是!可是姜雅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大可以告诉自己的丈夫,让殷景烁来压制自己的弟弟!或者告诉殷宸彦!总有一个人能制住殷锐庭!”
殷珞一脸莫名的看向她,“告诉殷景烁?让自己的丈夫知道他的弟弟觊觎嫂子?不,不会的,姜雅最看重自己的名声,她不会这样做,比起你的那种大费周章的法子,她更愿意看见我被殷锐庭糟蹋,这样殷锐庭就会消停下来,等我和殷锐庭有了那种肮脏的关系,姜雅的宝贝儿子也自然而然会对我敬而远之,你看,一举两得,多好”
夏夕露哑然
她怎样也没想到,看似生活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