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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文和艾西其在庄口看着城防部队在外面帮被打死的特务收尸,艾西其恼怒地说道:“后勤部被攻击你不在,帮敌人收尸你倒是快。这个团以后就上了老子的黑名单了,看我怎么玩儿他们。”
周文笑笑说道:“其实他们也是听命行事,我看最坏的是他们第三军团的长官,居然下令放纵外人攻击友军。第三军团目前还是属于南线集团,那咱们这个南线集团后勤部”说到这里看着艾西其,两人同时嘿嘿地笑了起来。你要去跪舔中央党部,就别怪我们在后面动手脚。
当天晚上,周文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胖子眼镜刘若水。刘若水是坐着军列来的,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看样子最近受了不少折磨煎熬。刚一见面,刘若水就郑重给周文作揖赔礼,满脸都是歉意和懊悔。
周文赶紧拦住,真诚地说道:“这事儿还真不怪刘大哥,是我之前没和大哥明说要退伍的事儿。我心里知道大哥是想帮我,却被调查科那些小人利用了。大哥后来为我的事呕心沥血,奔走说情,兄弟只有感激,怎么会责怪大哥。”
两人都真诚相待,自然就其乐融融起来。
刘若水此次来是有大谋划,必须先取得周文的支持。兄弟两人单独在酒桌上密谋了整整一夜,期间老吴叔几个轮着为他们添酒加菜。到了清晨,周文带人把醉意熏熏但又无比兴奋的刘若水送上了火车。
※※※
1930年10月15日这天,郑州国民军总司令部的校长现在心情非常愉悦,今天是个大日子,西北军冯大帅和山西阎大帅同时通电全国宣布下野出国。自此,可以说国民军已经取得了战争胜利,剩下的就是些收尾工作。
校长又一次战胜了敌对势力,声望空前高涨。原来那些各怀心思、观望不前、瞻前顾后的大小势力纷纷俯首称臣,敌方手下纷纷倒戈来投。此刻正是志得意满顾盼自雄之际。
但是,好心情却被前来告黑状的中央党部组织部一个副部长破坏了。这个副部长拿着厚厚一叠黑报告,口若悬河,唾沫四溅,声泪俱下地控诉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周姓土匪,如何置党纪国法于不顾,如何凶狠残暴地肆意屠杀奉公守法的党务调查科官员,甚至还谋划绑架暗杀官员亲属等等。
强烈要求校长做主,严惩凶徒,最好抓捕带回中央党部公审,以振我党威、国威
那副部长话还未说完,就被脸已经拉得老长,实在忍无可忍的校长拿起桌上的报告一把就砸在他脸上。 纸张凌乱地在空中飘飘散散,其中一张直接就盖在副部长头上。他被校长的勃然大怒吓傻了,都不敢伸手去拿下,任由那张纸就这样戴在头上,活脱脱一个马戏团的小丑。
校长指着他开口大骂道:“你们自己做的好事,还好意思来我这里颠倒黑白,疯狗乱咬。你说,到底是谁置党纪国法于不顾绑架别人弟弟?到底是谁胆大包天聚合武装人员攻击前线后勤部重地?你们自己行为下作,还居然振振有词地告状。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滚!”
那个小丑副部长大惊失色,没想到校长已经知道了真相,看样子那个周姓土匪在朝中也有后台,慌忙辩解道:“校长息怒,校长息怒,纵然党务调查科有百般不是,毕竟是代表了中央党部。这次事件大大损害了党部颜面,还望校长周全,校长开恩啊”
话音未落,就被侍卫强行请出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伸手揉了揉眉心,对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报告的消瘦中年人说道:“彦及,你看看,这上上下下,没一个人让人省心的。虽说咱们这次胜利了,但是国家积弊已深,我们任重而道远啊。你看了这份党部秘书处的处理意见,觉得怎么样?”
这个中年人赶紧站起来说道:“校长说的对,革命还未成功,我们还不能懈怠。这份报告我觉得可行。山西是阎老西的地盘,虽说他已经宣布下野出国,但多年的苦心经营,影响力非同小可。咱们又答应了张少帅不向山西派遣国民军,就只能从**和党务两方面下手。”
然后他小心看着校长脸色迟疑地说道:“只是--只是让刘若水担任党部特派员是不是合适?毕竟还是年轻了一点儿”
原来这个中年人是侍从室二处处长,专门负责党务工作,本身也是党部秘书长出身,自然知道党部派驻山西的特派员地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