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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早醒着,敢情刚才装得一副熟的样子是几个意思呢?
尽管醒来,也知晓床榻上的只有他一个人,东陵凤真还是静静地躺着,房间里很静,除了外面扑籁籁的下雪声,再难有其他的声音了。
他张着一对眼睛,望着破旧的天花板,脑子里正想着一些事儿,他当然知道她是去哪儿了,也清楚外面那记悠扬的萧声出自于何人,到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把戏。
外面雪飘得挺大,白雪纷扬,满树积满了雪,天空阴沉沉的,像是扯开了一床破棉絮,所有的雪花从天空中飘降下来,随着北风不断四处飘缠。
果然,雪光中,云定初就看到了那抹颀长挺拔不失优美的身形,那袭紫色的衣衫,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夺目璀璨<="l">。
黑发蜿蜒在紫衣上,如一帘直泄而下的飞瀑。
他背对着光而立,许是闻听了身后轻轻踏雪的脚步声,也或者是心有所感应,总之,回首间,就在那一刻,云定初感觉那如刀刃一般的眸光,带着万千痴恋火辣辣地向她扫射过来,心口猛地一颤。
她不应该惊惧的,是呵,她又没做亏心事。
细数着手指,从上次一别,据今大约已是大半月有余,犹记得当时,他把她掳上了马,策马带她离开,而她却用药使他失去力气,最后被耶律彤属下所救,而她被得救,他却纵身跳上另外一匹马,倾刻间,也是转眼不间不见人影,只听到了响彻山谷的马蹄声。
那火辣辣的眸光,令她心惊胆战,更是令她窒息,不,准确地说,不是令她,而是令原主窒息,因为心中所爱,故而,情根深种,才会有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每一次见到他,她都是惧怕的,那怕张渊已经在努力地控制,不让原主那种即将爆发出来的情感影响她。
大地苍茫的雪夜之下,他那双眼睛除了一抹痴恋,还夹杂着浓郁的怨恨。
是的,他恨她,看得出来,他怨恨原主,怨恨她云定初,只是,他一直将原主视为无用之哑女,却又因为江山社稷之事不得不利用她,为了登上皇位,掌握天元皇朝的玉玺,这个男人连一名无辜的哑女都要利用,他利用的是天底下女人最柔软的东西,感情。
情感是一记毒药,同是一是一记幸福之药。
它可以给女子带来幸福,同时,也可以彻底次女人们推入万击不复的深渊。
而眼前这个毅然步步向她逼过来的男子,正是利用了原主最柔软之处,用情感想让原主为他效命,保他走向皇权之位。
这种男人是卑鄙的。
她就站在那儿没有动,任雪风吹刮过她的身体,她的脸颊,她的手,躲避不是她云定初的性格。
她知道,再相见,他一定会恼怒。
在那种时刻谋算了他,能不恼怒吗?
男人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眼神变得有些轻挑,眼眸深处痴恋仍然退却。
只是这痴恋是不是装出来的,也许,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灼灼地凝睇着她许久,斜了一眼她还未翻整章的半截衣领口,徐声问出,“刚从他的榻上下来?”
真是好笑,她是东陵凤真的妻子,刚从他的床上下来纯属正常,碍他事儿了?
只是,云定初不想挑破自己的一缕魂魄,当然,就算她说了的话,人家也不会相信。
觉得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即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举,把人吓死了,她可就做坏事了。
再说,她不想挑破身份,还想从这紫衣男子这儿寻找一些东西呢。
这紫衣男人不是一想谋夺帝位么?
与苏后还有庄王是一丘之貉,个个都是野心勃勃,不安于室的坏人<="l">。
长指挑起她的一缕鬓边发丝,凑入鼻间,眼色暖昧而轻挑。
“云定初,别忘了,你给他只是假夫妻。”
出声提醒。
见她仍然不说话,他笑了,那笑容绝美到令世间女子神魂颠倒,当然,只除了云定初以外。
“他只是一个残疾之人,无法给你一个未来,本王不一样。”
在他心中,他自己与北襄王可谓是两个人,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