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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矿?!”
守在门口的陆盛远被大帐里面传出来的大吼声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可别打架啊,以和为贵!”他冲进去,也跟着大吼一声,等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自己误会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道,“我我以为你们没谈好,打起来了!”
“没有打架,只是有点惊讶。”金菁乐呵呵的走过去拍拍陆盛远的肩膀,“还得劳烦陆将军再守一会儿,我们大概再有半柱香的时间就结束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慢慢聊,不着急,反正还有一宿呢!”
陆盛远不在意的挥挥手,结果金苗苗拿过来的小茶壶,又从旁边的条桉上顺了一盘点心,乐颠颠的走出去,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
“你说说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激动干什么?看都把老陆惊动了!”颜戎招呼着金菁和金苗苗坐下,拉着卫子昕重新坐在自己身边,小声的说道,“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好不好?不就是一个金矿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阿戎哥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做不就是一个金矿吗?”金苗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的说道,“你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说的倒是简单。”
“就是说!”金菁也跟着点头,“老颜,那可是金矿,虽然不能完全开采,但只要开采出来,就能解决大夏眼前的困扰,不是吗?”
“什么意思?”颜戎微微一皱眉,“如果可以开采,开采出来也是归陛下的,还能进户部不成?”
“最起码,户部得有一份的。”金苗苗叹了口气,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颜戎,“如果开采成功,就可以给国库、私库带来相当大的丰盈,各部用银子,也不至于像这些年一样捉襟见肘了,是不是?别的不说,你就想想我们沉家军,除了近两年的饷银是国库出的,但还没有出完全,连一半都没有,但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再想想前面的十几年、二十几年,我们什么时候用国库出饷银的?不都是镇国公府、武定侯府自己出的银子吗?用自己的私产、还有从辽金手里缴获的战利品什么的,就连将士们阵亡的抚恤银子,也是靠这些才有的,对不对?”
“说起来,这倒也是,这么多年,确实兵部和户部很少管我们。”
“对吧?大家心里都是明白的。”金苗苗看了看沉昊林、沉茶,又看了看颜戎,轻轻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可阿戎哥哥,你觉得这样是对的吗?”
“按照道理来说,确实不应该这样做,很容易把沉家军变成私兵,造成将士们只知元帅、将军,而不知皇权,这是很危险的。但这样做又不是我们可以控制到的,是不是?”颜戎看向沉昊林、沉茶,一摊手,说道,“这不是国库空虚吗?说难听点的,就算是这几年的阵亡抚恤的银子,不也是两府自己出的吗?要是真指望着户部和兵部,是一个铜板都不一定能要的出来,他们哭穷的本事比他们收钱的本事可大多了。”
“这就是症结所在,他们不是哭穷,是真的穷,前些年大灾不少,陛下和先帝体恤百姓疾苦,免了大部分的税收,户部少了这一块税银的大头儿,银钱不丰这是事实。说来也是很辛酸的,你们是没看到京里的情况,除了自己有祖产的,过得还算是富裕一点,那些五品以下的官儿,过得也不比普通百姓好多少,甚至还需要他们自己家里贴补,才能勉强在京里活下去。”
“户部穷成这样?”颜戎微微一皱眉,“不应该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两年也在南边发现矿山了,也开始开采了,算算日子应该可以盈余了,对吧?”
“还早着呢!”沉茶叹了口气,“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我们也是不能打听的,只能说户部还是很穷,根本就顾不上我们,我们只能自力更生。哪怕是这两年给边军的饷银,还有一部分是从陛下的私库里面出的,这也是没有办法,谁都不愿意这样的情况出现,对吧?况且,我们也不算是个个例,所有的边军,其实都是同样的情况,我们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的,你们想想柳帅那边,他们的花销可比我们多得多了,对吧?他们不止是要自己发饷银,还要自己垫付战船的修理费、维护费、甚至战船报废了之后,还得自己花钱买新的。”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