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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昌是在女人的肚皮上突然被人打晕,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颇为熟悉的房间里。
不过以往自己在这儿都是高高在上坐着,其他人都只能奉承着自己,可现在,自己却是被绳索死死捆在柱子上,衣裳都被剥去,只余一条裤子遮羞。
当他刚要大声叫嚷,以期引来救兵时,一根棍子已狠狠抽在他的胸口,打得他闷哼一声,把叫声硬生生憋了回去:“敢乱叫,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你”纪昌这才看清楚面前之人,满是怨毒地盯着他们,“你们好大的胆子!”
挥棒打他的范如海稍稍犹豫了下,但随即又是一棒抽了过去:“打的就是你这不开眼的!”说着又是连续数棍,直抽得对方一阵惨哼,身体都开始抽搐起来。
“罢了。他纪少爷身子金贵,可受不了太多的刑罚。”顾远的一句话,终于是帮纪昌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他大口喘息着,目光死死盯着顾远:“你想怎样?”此时他如何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不妙。
顾远慢悠悠上前,半是威胁地盯了他半晌,才缓声道:“纪昌,你该知道咱们间的仇怨已深,所以骗人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只问你一句,知道多少纪纲平日里作奸犯科,图谋不轨的勾当?还有,你们锦衣卫北镇抚司这些年来又背着皇上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你想让我背叛叔叔,帮你害他?那是做梦!”纪昌立刻就呸了一口,“有种就弄死我,就怕你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我叔叔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你们一个个到时都得死!”
顾远叹了口气:“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还是不明白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看来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没被毒打过啊。”
随着暗示的话说出,范如海手中棍子已如雨点般狠狠抽在了纪昌的身上。直打得他一阵惨叫,身上的皮肉也迅速开裂见血,好不凄惨。
直到他突然一声惨叫,身子一抽,昏死过去,范如海才止住动作,然后又舀起一瓢凉水,泼在纪昌脸上,让他一个激灵,又迅速醒转。
“挨打不好受吧?我劝你还是老实配合,这样能少受些皮肉之苦。”顾远又很是诚恳地说道。
“你们不敢杀我的,嘿嘿我叔叔很快就会带人来了,到时”纪昌却依然死撑。他很清楚,想要保命只能依靠叔叔,自然不能把自己最大的靠山给卖了。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就只能给你加加强度了。”顾远叹了口气,把手一挥,“上刑!”
在纪昌的恐慌中,田错取来的却不是什么可怕的刑具,而只是一只笼子,里头有几只黑乎乎的小东西在乱跑乱叫。
不等他想明白这是什么手段,田错已一手拉开了纪昌的裤裆,一手把只黑色的小兽给塞了进去。
直到这时,纪昌才终于看清楚,那黑色的东西居然是老鼠!
而这一塞更是三只吱吱叫的老鼠,完了田错还很是贴心地拿出绳索,将纪昌的两只裤管和腰上都给绑结实了。
登时间,他就只觉着自己胯下那弹丸之地,有千百只爪子在划弄倒腾,吱吱的怪叫更是隐约传出,让纪昌的整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和恐惧,浑身汗毛都迅速竖起,尖叫连声:“啊啊啊”
前方的顾远此时更是一副吃定了他的笑模样:“纪昌,或许你还不知道吧,这几只老鼠已经饿了至少两天了,他们现在还只是在你身上乱爬,等过会儿冷静下来,可就要拿嘴咬了,到那时”
他不说还好,一说,纪昌顿时就感到下方真有被啮咬的痛感,让他更为惊恐,却又无法驱赶躲避,只能又一次尖叫:“啊把它们拿走,求求你们”
“那就把你掌握的纪纲的罪行说出来!”身边的范如海立刻逼迫道。
他也感受到了一阵兴奋,谁能想到,以往自己只能仰视,只能逢迎拍马的纪千户,居然也能有被自己肆意揉捏摆布的时候。
“我说,我说!”已经突破极限的纪昌再扛不住,尖叫着道,“你们把这些东西拿走,我什么都说。”
顾远略一点头,田错立刻解开那绳子,忍着恶心,把三只老鼠一一掏出来。谁能想到,这三只小东西竟能比各种酷刑效果更强,只一会儿工夫,就能让纪昌选择乖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