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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下去视察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事。
关荫首先体会到做出贡献的人现在还没有得到很好的报答。
一个社会它如果忽略了做贡献的人,那就不会有做贡献的人出现了。
三十年前大气铺盖来到凉城最贫困的乡村支教的老师,当初一腔热血带着村民们求发展的老支书。
还有来自大江南北的人员跟本地几个村子融合在一起,搬迁到比较事宜的河谷地带生活的支援者。
这些人现在的日子过的还很苦,好像所有人都把他们忘记了一样。
这怎么能行。
关荫知道对这些好人都有一定的补贴,可那还远远不够!
他能做的只有把这些人写进剧本里,写进名单里转送到三巨头的面前去。
好人不能一直受委屈,好人也不能一直过苦日子的。
他跟一些口音外貌都变成本地人的支援者说好,在他去拍戏之前要邀请他们吃个饭。
这可能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可如果哪怕让这些人内心稍微感觉温暖一点那也是好事儿啊。
他的这番心意别人是不明白。
大表弟笑道:“我不懂你的心胸,但是既然是好事,那我不能不管,这么着,你把人请来,吃饭就别管了,我这没地方,我找更好的地方去。如果要在我这儿吃,我挨个给客人们打电话,空出一天吧,你说的很多,好人要是被咱们忘了,谁还敢做好人?这件事我来办,要是有其它的事情你随时跟我下令。”
关荫发愁道:“关键是你俩现在越来越不靠谱儿了,一天三顿酒,一顿喝三斤,我很担心你们会把大事忘在脑后啊,要不把弟妹叫来我给她们安顿吧。”
你可拉倒吧。
“鬼知道你又想咋收拾我们了,最近很老实。”大表弟询问,“一会儿给你弄个桌子,吃一点?”
“那可定,我就是来蹭饭的。”关荫看看那对夫妻问,“最近也被人烦的不行了啊?”
表嫂点头说,就在刚才还有人发短信让她问下凉城文娱市场的准入令是不是真的呢。
“不过这些事我以后也不会遇到了,这次当团长,那是人家想把我撑到台上,让我给人家办好事的,我既办不来,也不愿意,你有办法吗,把我这职位拿掉,我就找戏演,找名家请教,把咱们戏曲的突破口找出来。”女人拉开凳子坐下问,“要是不麻烦的话今天能办成吗?”
哎哟这可是好事儿!
“你确定?”关荫当即找通判的电话。
女人无奈道:“当上了,当然不想下,可是不下没办法,我又没本事,只能唱大戏,当这个团长实在是一种煎熬,自己挺得意,可得意过后就知道人家一看我办不成大事,肯定要想方设法害我们的。”
那就简单了。
关荫一个电话就把这事儿办成了。
“我们也决定买一个地方出去住,我考虑在火车站附近买一个院子去,她每天要练功,楼上放不开,而且距离老人稍微远一点才行,他们的脑筋太固执。”那表哥直说。
关荫很待见这两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他又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想到表哥竟有好机会了。
“这次空出来的职位特别多,我早上接到电话,说要去负责一个街道呢。”这人也很满足,幻想道,“这下敢退休,我估计也能当个节级,算是中等偏上的生活了,挺知足。”
只不过,一出门就见到老头儿怒气冲冲地冲关荫瞪眼。
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连一个亲戚都保不住?
“别闹了,我看他俩的主意比你正,前途比你大,你要再这么闹下去,信不信给你扣个‘人老心不死,还想搞风雨’的帽子啊,思想陈腐了就得认,人家两口子的道路平坦又宽阔,前途光明又广大,你跟着掺和什么,自以为多吃了几十年盐巴,你就敢让别人把扔掉大米啊?糊涂虫。”关荫不客气地批评两句。
老头儿立马不敢说话了。
“吃饭吧,你俩到了新的定位上面,也不要太清闲,用点功,不要听那老头儿的屁话,拿定自己的主意,有的是你们的前程,有本事,还怕路难走?我看你们的打算就是最好的。”关荫又鼓励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