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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鸿基迈着轻松的脚步进来了,一进门就笑呵呵地说道:“好茶,香气不浓不艳,好象有绿茶的清香,又多少有一点红茶的浓香,夏书记,你藏了好茶。”
陈皓天送茶之心,夏想心知肚明,只是托人回话表示了感谢。因为是陈皓天的sī人馈赠,而且数量不多,他就没有拿出示人。
周鸿基过来,肯定不会为了品茶,夏想还是亲自动手为他倒了一杯,笑道:“友人赠茶,不敢拿出分享,可不是我小气。”
“说得也是,朋友情谊重,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周鸿基接茶在手,一脸和蔼的笑意,“我倒是沾光子,替我谢谢你的那位朋友,喝了他的茶,总要说一个谢字。”
说着,品了一口茶,周鸿基徵眯双眼,回味片刻,赞道:“确实是好茶,很纯净,很清淡,就是味道偏软,应该不是江浙一带的茶。”
周鸿基不简单,还真懂茶,夏想也没隐瞒,说道:“周书记厉害,确实不是讧浙茶,是岭南茶。”
一听岭南,周鸿基脸sè微微一变,想问什么,又犹豫一下,终究没有问出口,转移了话题:“有件事情要向夏书记汇报一下,纪委接到举报,杨银花名下有房产几处,还有一辆豪华汽车,总价值超过300万……”
夏想一愣,人都死了,纪委还想拿杨银花开刀?一想又不对,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调查杨银花为由,要祸水东引,让死人的罪由活人来扛。
几百万的数额,就想扳倒秦侃?很难。上次品都疫情事件,虽然萧伍到手了大量的证据,并且证据直接指向了秦侃,但却被上头压了下来。后来孙习民气不过,以省政府的名义上报了国务院,希望国务院派出事故调查小组来查明真相。
结果国务院方面一直没有答复,显然,也是无限期延后了。
没有答复就是沉默的拒绝,孙习民也不会再自讨没趣继续上报,他作为省长,受制于国务院的地方很多,不会也不可能抓住疫情事故不放。
甚至上次闹到最厉害之时,中纪委想强行推动对秦侃的立案,结果还是国务院方面打了招呼,最后不了了之。作为横亘在中央的一座大山,国务院是谁也绕不过的坎。只要一位关键人物不点头,谁也奈何不了秦侃。
上次叶天南在鲁市被收拾得狼狈离开的另一个内在原因就是,夏想就是想通过叶天南的狼狈来向一个人传递一个信息,就是如果他发作起来,也是很凶很吓人的。
消息肯定传达到了,但是否起到了作用,就不好说了。
没想到周鸿基落井下石,趁秦侃还身陷桃sè绯闻的风bō之中,借杨银花之死的余威,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准备来一手曲线出手。只是以夏想推测,恐怕很难达到预期效果。
夏想就没有直接接周鸿基的话,因为他清楚周鸿基是试探他的反应,他本来站着,缓缓地坐下说道:“杨银花人都死了,再调查她的经济问题,也意义不大了。当然,如果问题属实,该为国家挽回损失,还是要收回她的非法所得。”
夏想的言外之意就是该调查就调查,但不宜大张旗鼓。他的用意不是怕惊动秦侃,而是不想在此时再节外生枝,因为周鸿基此举未必会对秦侃造成多大的影响,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刺jī秦侃做出更不合常态的事情。
周鸿基沉思片刻,说道:“夏书记说得也有道理,我就让纪委同志先暗中调查,如果事情不大,就没收非法所得了事。如果事情很麻烦,到时还得向夏书记请示汇报,以便进一步深入调查。”
周鸿基是想争取夏想的支持,因为离开了夏想的支持,他就算有孙习民相助,对付秦侃也没有底气。就连周鸿基自己也不清楚,不知何时起,夏想竟然成了他的主心骨。
夏想也听出了周鸿基话中的可进可退的意思,退,就拿杨银花的经济问题来敲打秦侃。进,可以将事情闹大,将祸水引到秦侃的身上,等于是进退自如,将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手中。
周鸿基走后,夏想又细细品味了陈皓天所送的绿茶,忽然想通了什么,会意地笑了。
上次在京城,听古秋实说过,岭南省长可能要换人,但到现在岭南方面还没有什么动静,难道说哪个环节遇到了阻力或是出了问题?夏想沉思片刻,正要和京城方面通个电话,电话却及时响了。
一看正是京城来电,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