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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当年林义龙当年乘坐游轮回英国一样,长途旅行超过两天,船上日子就开始无趣了:货轮从西欧到狮城之间一站不停的航程十几天不靠岸,白天除了大海和蓝天什么都看不到,晚上更是看不到什么的生活是一种无法容忍的煎熬。
哪怕是之前西伯利亚大铁路的旅行,或者从香江回伦敦的游船旅行,林义龙和许振坤也没有这么无趣过。
【对货轮生活,推荐参考“李船长日记”的up主;笔者参考的是旅行社网站和一些无所事事年轻人进行货轮旅行的vlog】
在船上林义龙和许振坤的行程是十分规律的:三餐正点和其他船员们吃,吃完饭会围绕着货轮甲板绕五圈消食,其他的时候会下国际象棋或者在没人使用的船员休息室玩电脑或者和没什么事儿的挪威船员玩大富翁。
货轮上有二副负责运营的船员超市,商品价格差不多和街头的价格差不多,但是海事卫星数据的价格十分昂贵——而且为了保密,林义龙和许振坤用上了他们海事电话的
可以把他们看作是付费上班但没什么活的船员。
在认真体会了海上作业生活的无趣后,许振坤只能对之前留学欧美的那些第一代留学生们在忍受航行恶劣的生活条件表示由衷的敬佩——如果他们住的是类似八人寝大小一半的类似学生宿舍的二等舱的话,他的敬佩程度就更大了。
【作者注:作者没查到有比二等舱更差劲舱等的远洋定期班轮(Ocean Liner),当时知名且有远东航线的航运公司譬如丘纳德(转型为游轮公司)、PO(转型为渡轮公司)和Hapag Lloyd(转型为货运航运企业)都没有。】
他们乘坐的货轮已经抵达对马海峡的银海港,开始入港程序,两个好朋友就在船舷侧,仔细观察。
这种入港程序已经在整个航程中发生了三次了,分别被船员们在科隆坡、狮城以及宝岛新北执行过,这是第四次。
“有没有点衣锦还乡之感?”林义龙如此打趣道。
尽管两人已经往返国内外数十次,但每次出入境,心里还是不平和的——这一点不仅仅是林义龙有,许振坤也一样。
“稍稍有点吧,我昨天晚上经过江口外海的时候有点不怎么舒服。”许振坤答道,“你知道的,近乡心怯的那种。”
“我跟你说,我每次都有这种感觉。”林义龙笑道,“但是每次去南威尔士却没有,还是有些神奇的——明明我其实在两边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确实与飞机和火车旅行不一样。”许振坤自嘲着笑了笑。
“两位是在银海港下船,然后再从银海港上船是么?”三副向两人确认行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这个问题其实对两人来说不好意思开口。
“你可以把我们的情况理解为‘出口转内销’。”林义龙想了想,他并不怎么想向船员直言,但既然这么问了,就拿一个类似的事物打比方。
两人在安排旅程时,特别提及了两人现在的情况,得到了航运公司的允许。
这是因为两人去年从国内离境时都是以目的地为韩阳的旅行才出境的,所以必须在韩阳所在国家进行中转。
“原来是这样。”三副恍然大悟一般,但能看出来他其实还是不怎么明白林义龙和许振坤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就这样了。”林义龙微笑了一下,然后和许振坤一起坐上了前往海关的车,在卡了一个入境章之后,又拿出另外一本护照卡出境章。
他们现在在船上的身份就不是不列颠人或者澳洲人了,而是国人。
林义龙之所以一直都在韩阳中转,都是因为身份原因。
比如,林某拥有双重国籍(外籍是英国),他是不可以拿国内的护照在英国边检出入境的——对英国海关而言,张三要么是逾期滞留,要么是某国特工;如果他进行直飞或者用他英国护照的预定联程机票,因为航空公司的入境飞行人员信息申报,他的双国籍会被严格执行制度的出入境管理人员识破的。
所以,对林某来说,就需要一个既承认他英国身份,又承认他“国人身份”的第三国“转换”身份——对林某来说,这个国家不能是只承认单一国籍的霓虹(出入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