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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两个人就靠在一起,仔细地在网上搜索起了相关信息。
网上各类信息众说纷纭,好在大部分信息都是能让她安心的——女人第一次未必都会出血,也未必都会疼。
佳期微微松了口气缇。
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所以难免对自己的过去格外在乎。然而她的过去因为一把火,毫无一丝痕迹可寻,所以她虽然在乎,可是并没有纠结的点。如果发现自己不是第一次,那估计是有得纠结了。
两个女孩凑在一起仔细研究着佳期的第一次的时候,沈青城已经在千里之外的陵市陪自己的母亲浇花醢。
沈老夫人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沈青城,如今已经年届七十,头发花白了大半,却依旧是神采奕奕,端庄典雅的贵妇人一个。
沈青城少年时期,沈老夫人是淮市政坛上的人物,先生沈兴淮则是医学界的一把好手,后来沈青城离开淮市去了国外,夫妻俩也双双从淮市调离,来到了陵市安家。
如今二老都已经退休多年,向来精明强干的沈老夫人过起退休生活来也半点不马虎,将满院子的花打理得井井有条。
沈青城正握着水管往一株茶花上浇水,沈老夫人一个巴掌就拍了过来,“够了!还不快些拿开,我的花都要给你淹死了!”
沈青城闻言,笑了笑,低头关上了水阀,转身走到花园中的小白桌旁坐下。
沈老夫人也走过来坐下,这才又看向他,“才一回来就神不守舍的,你就这么不想回家?”
“没有。”沈青城给她倒了杯茶,回答道,“只是这些花都是您养的,跟我不亲,我对着它们自然没什么心思。”
沈老夫人闻言,微微哼笑了一声,“你还是我生我养的呢,也没见你跟我多亲。”
“您孙子都那么大了,我这儿子再跟您亲,您也嫌我腻歪不是?”沈青城淡笑着说道。
沈老夫人听了,嘴角的笑意渐渐地就冷了下来,“是我这个妈妈当得失败,当得连儿子都不待见自己。”
沈青城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妈,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数数你这九年回了几次家,连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次要不是你爸开口叫你回来,你会这么听话?”
“我早就安排好了手上的工作,准备这两天回来看您二老的。”沈青城回答。
“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几次,这次突然主动想着要回来?你觉得我会相信?”
“信不信由您。”沈青城似乎懒得再多解释。
沈老夫人脸色赫然一变,随后倏地站起身来,对沈青城道:“我不稀罕你回来,你不愿意回这个家,也可以现在就走!”
说完,老太太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花园,走进了屋子里。
沈青城独坐在百花中央,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刚好从外头回来的沈兴淮正好将所有事都看在眼中,等到沈老夫人进了屋,他才缓步走了过来。
沈青城站起身来,喊了一声:“爸。”
“你妈又发脾气了?”沈兴淮问。
沈青城勾了勾嘴角,回答道:“习惯了。”
这么多年来,母子俩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不见的时候挂念,可是每一次见了面,却又总是说不到两句就不欢而散。
沈兴淮看向这个最小的儿子,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当年的事,你不应该怪你妈。”
“我知道。”沈青城回答,“我早就想明白,从来没有怪过妈。”
沈兴淮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这场谈话。这么多年来,因为见面次数少,父子俩很少交心,每每看着妻子和儿子的交流总是不欢而散,沈兴淮也不是不担忧的,因此今天这个机会,有些该说的话不如趁机说了。
他拉开椅子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才看向沈青城,“你没有怪过你妈,可是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丫头?”
沈青城听了,默然片刻,没有回答。
沈兴淮见状,继续道:“你年纪不小,应该明白有些事情忘记总比记住要轻松,况且有些事根本不值得记住。”
听完这句话,默然之中的沈青城忽然微笑起来,随后,他才开口道:“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