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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儒身为一朝首辅,平日里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今天他却发火了,而且是在文渊阁当着自己同僚的面发火了。
“如今朝廷好不容易有了点新气象,陈大人你就不能省省心吗?收回忠勇侯的兵权,你想怎么收回兵权?你是不是在翰林院读书读傻了?”
周廷儒骂得毫不客气,而且是指着陈演的鼻子开骂了,而陈演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虽然你是内阁首辅,但哥们我也是内阁大学士,除了级别比你低一点之外老子也同样是一品大员,凭什么要受你的鸟气。
想到这里,陈演便伸手在周廷儒指着自己的手一拍反讥道:“周大人,下官说的话可是句句出于公心,若是有哪句话说的不对您大可指出来,下官绝对向您道歉!”
“你……你……”
此时的周廷儒已经气得手指直颤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范复粹和薛国观也是连连摇摇头,还是老话说得好啊,不作死就不会死,看来这家伙要倒霉了。
陈演并不知道,他的这一拍不止是拍掉了周廷儒的手,同时也拍掉了自己的前程。
被拍了一下的周廷儒平静下来后再也没有理会陈演,他很快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地点开始办公了,神情是那么淡然,好像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范复粹和薛国观两人对视了一眼也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们自然不会傻到以为周廷儒会大度到把这件事忘掉,正好相反,他们非常清楚这正是暴风雨爆发的前奏,这次任是谁也救不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了。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岳阳便在朝中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崇祯递交了自己的辞呈,向崇祯提出辞去京城新军教头的职务,这个辞呈当场就震动了满朝的文武,原本面色平静的崇祯脸色立刻就变了,立刻神情不悦的对岳阳道。“岳爱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臣自然知道!”岳阳平静的说道:“臣蒙陛下错爱,召臣入京并委以重任,这些日子臣也一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但如今朝中却流言四起,正所谓三人成虎,在不少人的眼中臣已经与昔日的王莽无异,臣若再不请辞恐怕那些人的口水都能将臣给淹没,为陛下计为大明江山计臣只好请辞。”
岳阳的这番话说完。周围不知暗地里翻起了多少的白眼。这家伙还能更扯点么?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弹劾了?这些年弹劾你的奏折能堆满一件屋子,什么时候见你在乎过了?现在跑出来装老实人了,当我们这些人都是瞎子么?
现任的兵部尚书卢象升第一个忍不住站出来责备道:“岳大人,陛下将新军交给了你,那是何等的信任,你怎可因为旁人的一两句谗言便至陛下至大明朝廷于不顾,次非为臣之道也!”
崇祯也出言劝道:“是啊岳爱卿,如今新军训练刚入正轨,你怎可半途就撂挑子,你走之后让朕将新军交给谁啊。”
岳阳翻了翻白眼:“陈阁老不是说了嘛。可以将新军交给兵部啊,让兵部派人练兵就成了嘛。”
“你……”
崇祯气得差点就摔了桌子,要是兵部那些笨蛋有这本事了老子还用得着千里迢迢的把你从福建调来。
不过崇祯也知道,自己这毛脚女婿今天估计是真发火,也是对自己昨天那暧昧的态度表示了不满,否则他也不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来上将自己的军。如今自己今天不给他一个交待,这小子恐怕就真的会撂挑子了,一时间崇祯有些为难起来。
现在的崇祯很挠头,岳阳的意思很明确,必须要给他一个交待。而且这个交待必须要有诚意,依照岳阳如今的权势地位自然是不能随便处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打发他,这个人必须要有身份有地位,而且还得是对付岳阳的幕后指使。那么这个人的名字也就昭然若揭了。
崇祯看了看站在下面脸色难看的陈演深吸了口气,看来今天自己那位毛脚女婿是铁了心要办这个家伙了,自己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答复的话这家伙可是真敢撂挑子走人的,只是这话让自己怎么开口呢,一时间崇祯有些为难起来。
不过崇祯为难的时间并没有太长,别忘了他可是皇帝。无论做什么事有的是小弟效劳,满朝文武也多的是抢着拍他马屁的人,很快便有一名身穿青色官服的中年人站了出来高声道,“臣六科给事中王朗参见陛下,臣要弹劾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