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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的,三位姑娘中的一个,还会丢几张牌到她们围坐的小桌上。
“看来这场仗很快就要打起来了”
脸上贴着两张白纸条的安迪忧心忡忡的说道,此时,她的身上非但没有什么风尘气,反倒隐隐透着一丝丝的巾帼不让须眉般的侠气。
“你可别犯浑啊”
美香丢出两张牌的同时温声细语的抱怨道,“咱们帮着冯老师和小关他们又是准备药品又是买武器的,能做的可已经都做了。
而且你刚刚没听茉莉说?那位植田先生已经收买了我的大侄子了,一块大洋一个问题呢。
它姥姥的,这么一算,我那大侄子挣得比我都多了,我和那帮臭男人叭叭的聊一个钟头,又是煮咖啡又是弹琴的才六十块大洋。
他可倒好,一个问题就一块大洋,那个缺德鬼子干脆直接来问我得了,我那便宜侄子哪有我清楚我的事儿啊?”
“开的确实不低”
安迪等秋实出牌之后,甩出两张牌带着笑意嘲讽道,“你那侄子倒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老实人,问题是你那表弟到底什么来路?我听茉莉那意思,这损招儿好像都是他想出来的?”
“说的好像你没给茉莉支招似的”
美香白了一眼前者,漫不经心的答道,“我也不清楚他什么来历,不过目前来看,是否信得过先放一边,那卫燃少说也得是个在女人堆里打过八百趟滚儿的情场老手。
唐络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卫燃这种男人还不如路边随便捡条野狗忠诚,你可别便宜了我那人精似的表弟。”
“这都什么时候了?”
安迪翻了个白眼儿,深吸一口气说道,“说正事儿吧,不管怎么着,万一真打起来,我肯定不能在这儿和你一起躲着,我得去给冯老师还有小关他们帮忙去。”
“我早就知道拦不住你”
美香叹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头顶那些日光灯管中间,却有一盏不起眼的昏黄小灯开始了闪烁。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美香便丢下扑克牌关了收音机拎在手上,接着又拎起装有西瓜的食盒,一边往那面大镜子走一边说道,“走吧,我那便宜表弟回来了,咱们接着躲起来吧。”
“你还真是信不过他”
安迪嘀咕了一句,收了桌子上和秋实手里的牌极为花哨的洗了洗牌揣进睡衣兜里,随后单手拎着那张小炕桌跳下舞台,将其放在墙边之后这才快步跟上了美香。
等她们二人走到大镜子面前的时候,秋实已经跑到了楼梯扶手的拐角处,将手伸进那面大镜子后面细小的缝隙里扳动了一个卡榫,随后起身抱住挡着镜子的楼梯扶手拐弯处用力一扳,使其转了一百八十度。
几乎前后脚,美香也将手伸进这面大镜子另一端的缝隙里,抓着一根绳子用力一拽,抽出一个钉着胶皮的木头楔子,随后竟单手推动着不再被楼梯扶手挡住的镜子往另一侧缓缓滑动,露出了一扇并不算大的木头门。
熟门熟路的往里推开门顺着梯子爬下去,美香放下手里的收音机,随后仰着头接过安迪递下来的食盒。
等到安迪也踩着梯子下来,秋实立刻跑过来,躲在那扇小木门里面,推动底部隐藏着滑轮的大镜子缓缓回归原位,随后又用那个钉着胶皮的木头楔子牢牢的卡在了滑轮轨道上的孔洞里。
关上木门之前,秋实用力一扳固定在墙体上的一个金属压杆,在藏在扶手内部的连杆带动下,那楼梯扶手拐角处也“咔哒!”一声归位,重新挡住了那面大镜子的镜框。
几乎就在秋实从里面关上那扇木门开始往下爬的同时,茉莉也走进了地下室,神色如常的从兜里掏出一块并不算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楼梯扶手可以拧动的位置,接着又擦了擦那张用来打牌的小炕桌,这才随手从一个木冰箱里拿了个冰镇的西瓜,转身离开地下室,并且顺手关上了那盏昏黄小灯和刺目的灯管,最后又“咔嚓”一声锁死了储藏室的房门。
几乎就在她抱着冰凉的西瓜走进一楼厨房的时候,卫燃也将车子倒进了车库,接着便一边给咿咿呀呀一脸不满的曹哑巴陪着笑脸,一边主动拿起挂在墙上的小笤帚开始清扫车厢里洒的哪哪都是的炒货。
等他这边好不容易清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