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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克尔的心情是忐忑的,因为巴黎的舆论对他还是很有利的,大部分报纸和民众都呼吁让他重新担任财政总监,几乎每一天都能看到民众举着他的画像在街头游行。虽然法国并没有民心可用的说法,但是内克尔很清楚这都是他的政治资本。
但让内克尔心里没底的是,路易十六那边却一直不表态,根本就不理会民众的呼唤,至于报纸上那些溢美之词,那位陛下也装作看不见。
这就让内克尔很头疼了,毕竟路易十六不发给他委任状,底下的老百姓老百姓喊破喉咙都没用。
那么路易十六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此时这位陛下已经后悔了,之前他之所以做出让步,原因是拉法耶特和米拉波向他许诺,一定能给那个讨厌的奥尔良公爵弄走,所以他才勉为其难的让步。可是一晃个把星期过去了,奥尔良公爵依然在罗亚尔宫逍遥快活,一点要离开巴黎的迹象都没有。你说说路易十六此时能高兴?
实际上路易十六认为自己上了拉法耶特和米拉波的恶当,这两个混蛋成功的忽悠了他让步,骗走了他手中的权力和荷包里的金钱,但是却根本就不办事,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去把拉法耶特侯爵和米拉波侯爵叫过来!”路易十六恶狠狠地命令道,“去把这两个混蛋赶紧叫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解释!”
拉法耶特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只是负责出主意,路易十六采纳了他的建议自然很好,但这不意味着他觉得自己要为此做担保。毕竟收了钱负责办事的是米拉波,要打板子也得打米拉波的屁股,跟他何干?
这个解释自然不能让路易十六痛快,只不过路易十六暂时不敢拿拉法耶特开刀,因为此时的拉法耶特声势太吓人了,几乎是全法国众望所归的人物,得罪了他,路易十六都有些吃罪不起。
得罪不起拉法耶特,路易十六自然只能对米拉波开刀了:“米拉波侯爵,这件事是您负责办理的,您就是这么办事的?”
米拉波侯爵也有些纳闷,之前他已经说服了奥尔良公爵,那一位已经在收拾细软准备搬家了,他还以为这位公爵已经上路了呢,谁相当竟然还没走。
不过米拉波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在他看来只需要再去给这位公爵灌一剂迷魂汤,很快这位公爵就会自动走人了。
所以他很有信心地回答道:“陛下,请您放心。之前我已经说服了奥尔良公爵,那位公爵正在搬家,想必是有某些事情耽误了,我再去催促一下就好了。”
路易十六狐疑地望着米拉波,说心里哈,他是不太信任这位的人品的,因为米拉波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品可言。这就是个渣男和人渣,但此时路易十六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也只好暂时信任这个渣渣了。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路易十六冷冷地说道。
拉法耶特和米拉波一起告退,在离开的路上,两人窃窃私语,主要是拉法耶特对米拉波“低劣”的办事效率感到不满意。
“你最好快一点,不要让奥尔良公爵坏了我们的大事!好不容易陛下才同意让步,这个时候没有比稳定大局更重要的事了。如果你这里出了岔子,那你就是法国的罪人了!”
对于拉法耶特的警告米拉波是不屑的。是的,现在拉法耶特声势惊人,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这又怎么样?他米拉波又不是橡皮泥,可以被随便揉捏。米拉波不认为自己比拉法耶特差,在他看来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取代拉法耶特不过是小菜一碟。
当然,现在时机并没有成熟。哪怕是米拉波对拉法耶特是羡慕嫉妒恨,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也就应下了拉法耶特的警告。
“还有,调查委员会的进展怎么样了?”拉法耶特又质询道。
米拉波可不喜欢拉法耶特的口气,这显得他像是拉法耶特的下级一样。问题是你拉法耶特搞搞清楚,我米拉波也是一号人物,又不是你的跟屁虫,作为调查委员会的主席,你小子都归我调查,凭嘛对老子颐指气使。
“这是本委员会内部的事宜,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您,就不要多问了!”米拉波直接硬邦邦地给拉法耶特顶了回去。
这让拉法耶特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在他看来成立这个调查委员会根本就没有必要,在非常时刻就要用非常办法,如果再不给那些跃跃欲试的暴民一个教训,他们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