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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扬州府发生的事情,京城是一片安静,处理的也相当低调。
在第三天朱栩继续打猎的时候,京城已经沸反盈天,四处都是扬州府的事情。
“朝廷的钦使,居然狎妓,还是在扬州府衙门,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
“是啊,这是钦使啊,朝廷选派的,居然狎妓,那九条铁规简直是笑话!”
“都说这些规矩是做给别人看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我还听说了,这个知府是南直隶巡抚的亲信……”
“当今朝廷闹的笑话还少吗?出尔反尔的事情做的太多了,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肮脏……”
“你们没看到的吗?出了这事,朝廷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以前,肯定大张旗鼓了,哎,纸包不住火,藏的再深的毒,终究会流出来的……”
“扬州府这巴掌够狠的,朝廷现在是无地自容,这‘新政’不知道能不能推行下去,南直隶那边,还指不定多大风波……”
这些都知道一些情况的百姓在茶楼酒肆的谈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谈的很是尽兴。
在一些书院勾栏,亭台楼阁内,更是不知道多少人在愤愤不平,吐沫横飞。
“可笑!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钦使,在府衙狎妓,古之未有,所有琉璃万象,尽皆发生在本朝!”
“朝廷选派这样的官员,是朝廷瞎眼了,还是那些纲纪就是摆设!”
“我看就是朝廷故意粉饰太平,夸大所谓的党争,排除异己,中饱私囊,什么狗屁‘新政’,还是不是皇帝为了征战,为了他的武功,何时考虑百姓的死活!”
“这样的官员,这样的‘新政’,这样的朝廷,如何能要,还不如早早推翻,换一个太平……”
“好,我们这就上书,必须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如今天下沸腾,大明体面无存,决不能善罢甘休!”
“决不罢休!”
似竭嘶底里的呐喊,又似乎无尽的愤怒在喷薄。
与此同时,龚鼎孳带着反贪局最精锐的人手,外加执法局的八百缇骑,飞奔南下,直奔扬州府。
看到的人都心惊,他们能感觉到,这群人充满了煞气,如同一把利剑,插向江南。
大明的太阳照常升起,火辣依旧,哪怕是在皇家林苑,一如昨天,如同巨大的火炉,炙烤着一切。
仿若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朱栩早上训话,中午用餐,下午与一群将士们外出打猎。
不明情况的人欢呼,呼啸,冲向林苑的各个地方,盯住每一出现的猎物。
“皇叔,射啊,那只大鸟很坏,昨天还攻击我……”
小永宁从后面跑过来,在朱栩身后大呼小叫。
朱栩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道‘我要射不中得多丢人,你这死丫头就不能去别的地方。’
小永宁一喊,这只大鸟转头,看向朱栩一群人,接着拍打翅膀,迅速飞走了。
朱栩心里松了口气,脸面是保住了,接着他就转过头,面带怒色的训斥道:“给朕小声点,吓跑了朕的猎物。”
小永宁嘻嘻一笑,道“那我去找李忠清,他的箭法好,肯定能打到好猎物。”
朱栩看着小丫头跑走,悄悄招来一个禁卫,低声道:“按照昨天的办,多打几只。”
禁卫明白,立即道:“是。”
说着,观察着四周,悄然摸入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里。
朱栩信心顿生,拿着弓,开始认真的打猎。
曹变蛟,李定国,曹明蛟等一些小辈,充斥着皇家苑林,同时禁卫也遍布四处,保护着他们,免得遇到大的猎物会受到攻击。
一些隐蔽的角落里,人影绰绰,悄悄来来去去。
没多久,一个幽森的草丛里,几个人顿在那,一身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他们。
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声开口道:“老大,狗皇帝走的一直是直线,似乎没有拐弯。”
“我也发现了,这狗皇帝怕死,一些岔路口明明有猎物,他也视而不见,专门待在广阔的路上,从不冒险。”
“我还看出来了,狗皇帝的骑术,箭术都不行,好几次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二十丈以内的猎物都射不中……”
领头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