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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震怒,就在当天,内阁中书包理游,与新任的警备总部部长阎应元,当天率领警备五百人,赶赴香县。
在抵达的七日,阎应元捣毁山匪二十七处,当场死亡,抓捕等三百余人,由此牵累出来的士绅四十多人,香县知县,县丞,典吏等大小官员,被抓四十八人,几乎全军覆没!
后三日,当地初级法院判处死刑的多达一百二十六人,流放的多达三百人!
一次性处决这么多人,还是由内阁主导,大明从古至今都没有发过!
由此,朝野上下震动异常,孙传庭的权力,已然大到这种程度!
大明内外的紊乱骤然剧烈起来,不论富饶还是穷苦之地,各种势力加速勾结。
山匪的人数,实力在增强,那些‘义军’陡然安静,潜伏。士绅,官吏们加速勾结。那些反对‘新政’的人,更是膨胀,以为他们只是不满,这一次,却是恐惧,已经由不得他们不做些事情了。
热闹非凡,人间仙境的秦淮河几乎一夜之间空了,那些抨击朝政,针砭时弊的书院,名山大川等等,人去楼空。
风云激荡,神鬼举出,大明的热闹,仿佛才刚开始。
这些都是后话,在包理游离京的当天,作为巡政御史的郭广新已经在山东,兖州府了,正在进行明察暗访。
在一个寻常的商铺内,郭广新这位退休的前兵部尚书,正在慢悠悠的喝茶。
这位给他斟茶递水的,是他的侄子,因为自小纨绔,功名无望,家族给了他一个铺子,由着他自力更生,随着年龄渐长,儿女长大,倒也改了脾性,本分不少。
郭广新喝了口茶,道:“你这几年做的不错,你父亲给我写过信,让我给你一个名额,保你去政院学习,你不愿去?”
郭广新这个侄子名字叫做郭铨德,他站在郭广新身前,苦笑道:“让三叔见笑,我父亲是看我养家不易,才厚着脸给三叔写信。”
郭广新看着他,道:“按照规制,即便不能考过联考,中的进士,毕业后外放七品小吏,有个官身,说出去也光彩一点,若是做得好,或许能得赐个同进士,位进五品……”
郭铨德满脸尴尬,打断道“三叔,我根本不是那块料,我的这个铺子,还是我媳妇打理……”
郭广新摇头,无奈道:“行了,这些废话我也懒得说,回头告诉你父亲,我也算尽力了。对了,你这铺子要交税吧?税务总局是怎么收的?”
郭铨德给郭广新倒了杯茶,道:“三叔你久在京城,又身居高位,可能不知道,这税啊,还是交给府衙,税务局就是一个牌子,那么点人,怎么可能争得过衙门……”
郭广新眉头皱起,道“我记得税务局,税务总局每年都收上来不少银子……”
郭铨德嘿笑,道:“这个简单,衙门收上来,再给税务总局分一点就是,税务总局不敢惹衙门,也乐得省事……”
郭广新脸色微沉,道:“巡抚衙门就不管?”
“管,怎么不管?”
郭铨德道:“巡抚衙门曾今派人,挨家挨户的通知,要有税务总局的允书,交税要交到税务局,可,可我们要是不交给衙门,不过三天就会被查封,能怎么办?巡抚衙门也无可奈何,换过知府,抓过不少官员,但这些从没变过……”
郭广新听懂了,点头道:“因为知府得听别人的,这个‘别人’在,衙门就得听话,所以,知府不管换几任,所行的事是一如往常,无甚变化……”
郭铨德道:“三叔说的是,不止是税务局,那商务局还没组建好,听说就被砸了好几次,大理寺门口冷落,督政院看报喝茶,这些都是大家众所周知……”
郭广新猛的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个巡政使,目光凌厉如刀。
这个巡政使噗通一声跪地,急声道:“大人,下官,下官也是被蒙骗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郭广新没想到,他手下的巡政使居然被收买了,还瞒过了他的眼睛!
郭广新满脸阴沉,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寒声道:“你就这么自信,这样就能瞒过我?就没想过,我会在这小铺子坐一坐?或者其他巡政使?亦或者地方官员,地方商贩等前来告密?”
这个巡政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大人饶命,这不是下官的主意,下官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