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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
冯德源为了应付巡抚衙门的调查以及今天,早有准备,毫不犹豫的抬手道:“回皇上,这些事都是贱内在管,不过这几年微臣已经捐出了大半家产,超过一万两用来赈济灾民。”
朱栩顿时笑了,向着其他人的道“你们都看看,冯大人这才是我大明的好官!治理一方,最重要的就是要使得百姓安居乐业,提高生活水平,能捐出家产赈济灾民,以现在无人不贪的官场来说,着实难能可贵……”
&上过誉了。”冯德源神色平静的道,眼神却暗暗喜色。有了皇帝这句话,巡抚衙门想要动他都不容易。
不知内情的人都暗暗后悔,没有站出来表功。
可知晓的黄承元等人神色不变,心底却在摇头,这位冯大人还是没有搞清楚,眼前的皇帝不是以往的天启,万历,他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你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少不得后面要严惩了。
他们心底的话还没有结束,突然间巡抚衙门外响起一阵阵巨大的敲鼓声,如闷雷一般的传进来。
众人都面面相觑,朱栩道“这是怎么了?”
黄承元站起来,道:“回皇上,近来事务繁杂,臣在衙门放了大鼓,有冤情的百姓可以来鸣鼓诉冤。”
朱栩‘唔’了一声,这也算是敲打地头蛇的手段了,笑着道:“那就叫进来吧,朕也听听有什么冤情。”
黄承元倒是问心无愧,对着外面道:“带进来。”
门外一个侍卫转身,道了‘是’就快步走向前面。
大堂里的其他人却都忧心忡忡,若是皇帝抓住把柄不放,他们这些人都得吃挂落。
没多久,一身儒衫做士子模样的龚鼎孳就被带进来,他看着坐在上座,笑眯眯看着他的‘朱慕宇’一怔,猛然间醍醐灌顶,扑通一声跪地,大声道“应试士子龚鼎孳,叩见吾皇,吾皇万岁!”
朱栩笑着摆了摆手,道:“平身吧,咱们也算相识过,无需多礼。”
龚鼎孳头上出现一点点细汗,满脑子都是浆糊,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他哪里能猜到,萍水相逢的人,与他们闲扯的人,居然会是当今的皇帝!可回头细想,除了皇帝,谁又能对当今的朝政如此了解,如此透彻!?
&皇上!”龚鼎孳站起来,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一时间都忘记了来的事。
黄承元以及冯德源等人都注视着龚鼎孳,不知道这个应试士子来这里要喊什么冤?
龚鼎孳很快冷静下来,低着头不敢看朱栩,身体也有些发颤,还是大声的道:“草民要向皇上举告,举告济.南府知府杨凤仲,泰.安府知府冯德源,他们狼狈为奸,贪污朝廷赈灾钱粮,伙同两地士绅分割名下田亩,躲避朝廷征税!”
龚鼎孳话音未落,冯德源连忙站起来,大声道:“臣冤枉!臣从未插手朝廷赈灾,一直都是户部直理。臣的家产也不过有田四百亩,已经向巡防衙门申报,并没有任何隐瞒,请皇上明鉴。”
朱栩笑容满面,看着龚鼎孳道:“朕刚才还夸奖冯爱卿爱民如子,你没有证据,不能胡乱栽赃,诬陷朝廷大臣,是要治罪的!”
龚鼎孳定神,从怀里掏出一道奏本,道:“回皇上,这是山.东各地一些官员,士绅联名写的揭发奏本,请皇上御览。”
曹化淳连忙上前,接过来递给朱栩。
朱栩扫了眼冯德源,打开看了起来。
冯德源头上冒出冷汗来,这两件事他忽略了,还以为不会有人提及,没想到居然有人当着皇帝,巡抚衙门等一群人的面告发他!
他眼神急急闪烁,后背不自觉的更弯了一些,突然间道:“皇上,微臣这是遵照济.南府的政令,从未贪污,也从未与不法士绅勾结,还请皇上明察。”
朱栩合上奏本,扔给他,淡淡道“龚鼎孳,你来说。”
&旨!”
龚鼎孳心神大定,转头看向冯德源,冷声道:“冯大人,你的三个小舅子一个月以来,名下突然多了近千亩良田,你的管家,师爷名下也突然多了数千亩,其他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也有近三千亩,你可以不承认,不过只要查一下这些田亩的过往契约,你一定是逃不了!还有就你几个人妻妾在惠通商行的存银,起码也有几十万两,这些你肯定是抹不去!你的那些商铺,钱粮的仓库,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