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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时间段。
步行街,流浪吧,二楼第一间交易室。
关于那份‘残骸’的报价时间早已经结束,流浪巫师也刚刚宣布了中标者的身份,正是科尔玛所持有的那张号牌。
这个结果没有出乎大部分巫师的预料,却也让某位巫师无法相信。
“不可能有人出价比我更高!”那位驼背的巫师猛然站起身,嘶哑着嗓子愤怒的吼道:“我给你报出的玉币数目足足可以买下一头龙!”
这当然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对于巫师而言,与龙相关的词汇大部分都是夸张的形容词。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确实说明驼背巫师的报价很高。
流浪巫师不以为意,冲着那位陌生巫师和蔼的笑了笑:“对巫师而言,玉币并不代表一切。魔法才是这个世界最可靠的硬通货。”
送走心怀不满的客人之后,流浪巫师回到房间,科尔玛还没有离开。只不过她已经将脸上带着的那张白色面具摘了下来,露出清秀的面孔。
“你是我见过最胆大的年轻女巫。”流浪巫师夸奖着,语气中充满了赞赏:“即便在第一大学的男生里,也很少有巫师敢在这间屋子里摘下面具,看着我的眼睛。”
“那是因为他们水平太次。”科尔玛全然没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语气透露出几分慵懒:“如果他们在三年级之前也完成了注册巫师的仪式,就不会那么小心翼翼了。”
“注册巫师与大巫师是两个层次。”流浪巫师善意的提醒道。
“二十岁的注册巫师,与一百岁的大巫师,是同一个层次。”女巫的回答又露出了一丝锋芒。酒吧的主人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
“年轻真好,总是那么无所畏惧。”他掏出一块手帕,擤了擤鼻子,仿佛被女巫的话感动了似的:“你让我想起以前的许多朋友他们都是很年轻的时候,在巫师的道路上走了很远很远,他们无畏的身影,永远提醒着我。”
流浪巫师举例子时用的是过去式,聪敏的女巫很容易就理解了老巫师这番话背后的含义。过于自信并不见得是好事,低调一点才能活的长久。
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争论性的话题,很难说锐意进取与老成持重哪一种态度能够支撑巫师在魔法的道路上走的更远,人们总能从浩瀚的历史中找到属于他们的论据。
女巫也不打算在这里与流浪巫师争论这个话题。
与其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她更在意现实的利益。
“提醒总是必要的,”女巫接口,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尖锐了几分:“如果您能够在事先提醒我这些‘残骸’已经彻底朽坏,我想我会更谨慎的报价。”
她说的是刚刚交割的撒托古亚后裔残骸。
基于流浪巫师的信誉以及那份残骸的宝贵程度,在交易完成之前,任何客人都没有机会直接触碰确认‘残骸’的状态,这就导致事实与预想之间出现了细微的偏差。
女巫在碰到那份‘残骸’的一瞬间,就知道了这个糟糕的情况。
那份撒托古亚后裔的残骸不知什么原因,血气丧失殆尽,连通残骸中的经络也没有多少幸存。女巫仅仅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那块残骸便像一块朽木似的,被戳出一个大洞。
这让她震惊之余,气愤不已。
“您这属于诈骗!”科尔玛摸了摸自己的斜马尾,嘴巴抿得紧紧的。
“如果完好无损的残骸,联盟或者说学校怎么可能允许它流落在外呢?”流浪巫师的回答也很有道理:“就是因为它丧失了许多可怕的特性,才出现在这间私人房间内不过对于你,这份残骸足够使用了。这也是为什么最后我选择了你,而不是那头龙的财富。”
说话间,老巫师已经走回吧台后,拿出一块抹布开始清洗、擦拭刚刚用过的酒杯与餐具。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科尔玛瞳孔微缩。
“我跟鼠仙人经常坐在一起喝茶。”流浪巫师扯了扯帽檐,显得很有礼貌。这个回答让女巫稍稍安心一点。
她不相信流浪巫师,但她愿意相信那只大老鼠。
“听你刚才的意思你知道那个驼背巫师要这份残骸做什么吗?”科尔玛非常敏锐的察觉到流浪巫师话外之意。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