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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阴县城,后衙
贾珩此言一出,北静王水溶却是愣怔当场,心头却不由陷入了自我怀疑,打量着那蟒服少年,试图看出那人脸上的神色变幻。
但水溶却见那蟒服少年眉头紧锁,只是一副目光冷厉的样子,显然酝酿着雷霆怒火。
子钰倒并非是做了亏心事的心虚样子。
贾珩此刻也没有多做解释,因为这种事越解释,越是欲盖弥彰,所谓越描越黑,不外如是。
水溶定了定纷乱的心绪,说道:“子钰,方才,倒是我莽撞失言了。”
北静王水溶而后也不多言,朝着贾珩拱手一礼,低声道:“子钰可在此思量破敌之策,小王先行告辞。”
贾珩道:“王爷慢走。”
水溶说着,也不多言,快步之间,出了厢房。
贾珩压下心头的一些纷乱思绪,目光幽晦几许。
暗道,幸亏他演技精湛无双,这才没有漏了馅儿。
其实,北静王水溶应该是最容易发现的,毕竟自己身子有没有什么问题,自己心里最为清楚。
贾珩还不知道,在京城还有一场“东窗事发”的事故,幸在履险如夷地度过,没有酿成什么祸乱。
真就应了那句话,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贾珩而后拿着一副舆图,继续思量着制敌之策。
一夜再无话。
第二天,天光大亮,东方天穹上方,一轮火红大日喷薄而出,可见朝霞万道,绚丽似锦。
贾珩则在华阴城用过早饭之后,并没有多做盘桓,而是着人唤上水溶,再次出发。
两人自是当作无事发生一般,似乎昨晚的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就这般,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半个月过去。
这一日,贾珩以及水溶并众锦衣府卫来到了北平府。
这座古城,城墙巍巍,屹立千年,而城门楼的一根根朱红梁柱,则可见箭矢痕迹,清晰可见。
而屋檐上黛瓦乌青,恍若水光漉漉而过。
而城门洞附近,已经站满了北平经略安抚司以及北平府的军政要员。
这座北平经略安抚司的帅司衙,还是当初崇平帝听从了贾珩所言,而在北平所设。
第一任帅臣乃是兵部尚书李瓒,后来邹靖权知安抚司事务,大抵是大半年,因为边务调度不力,神京中枢将经略安抚司的帅臣改换为河南巡抚——忠靖侯史鼎。
此刻,北平经略安抚司的忠靖侯史鼎,已经早早得到贾珩以及北静王水溶前来的消息,此刻率领一众安抚司将校,迎出城外。
见到那一面刺绣着“贾”字旗帜下的蟒服少年,史鼎率领一众将校,迎上前去,道:“卑职见过卫国公。”
贾珩此刻手挽缰绳,翻身下马,凝眸看向忠靖侯史鼎,说道:“史侯还有一众将校,快快请起。”
而后,近前,搀扶起忠靖侯史鼎的胳膊,说道:“史侯,先前神京一别,也有一二年过去了。”
史鼎点了点头,低声道:“是啊,一年多未见,卫国公同样风采依旧。”
两人寒暄着,忠靖侯史鼎,转而看向一旁的北静王水溶,说道:“水王爷这趟也过来了。”
水溶笑了笑,说道:“这次主要以水师为主力,也过来助卫国公一臂之力。”
而后,在忠靖侯史鼎的引荐下,贾珩与北静王水溶与在场一众水师将校叙话。
几人说着,而后也不多言,向着北平府城行去。
一路上,忠靖侯史鼎开始介绍着北平城的防务。
“城中兵马主要还是以步卒为主,骑军拢共不多,这些年与女真厮杀,主要是以守御为主。”史鼎骑在马上,一路上介绍着北平府的基本情况。
大汉的骑军数量整体也不多,主要集中在京营。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北平府城乃是大城,又为燕赵平原门户,城墙上的兵马防务要慎之又慎。”
忠靖侯史鼎道:“子钰所言甚是,如今兵马经过先前李阁老的整饬,军纪严明,我到北平府以后,加大了军卒操演力度。”
贾珩点了点头,再没有多说其